有神奇的功效啊。”寒山悲满意地看着杨水心已逐渐红润的脸。
“姑姑,你熬的药水是什么做的?怎么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花儿在汤中?”杨水心不解地问。
“这就是我十年来苦心研制的,专对付七魂忘情粉的药方,我把它叫做‘百花蜂蝶散’。”
“百花蜂蝶散?”
“刚到这个蝴蝶谷的时候,我身上的七魂忘情粉的余毒未消,每到月圆之时,腹痛难忍,绝望之余,我抓了许多蝴蝶和蜜蜂,就着这里的野花捣碎吞进肚里,本想已死了之,没曾想第二天居然腹痛消除。于是我如法炮制,制作了许多丸药,吃了一个月后,不但再也没有腹痛,且发现增添了内力,我变得身轻如燕,攀援绝壁如履平地。”
杨水心听得发了呆。
“心儿,你运功试一试,有没有内力增加了?”
杨水心运气,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来。寒山悲大吃一惊,喃喃地说:“难道是不能熬成汤药?”她示意杨水心别再运气,坐下来伸出手腕让她号脉。她闭上眼睛,神情越来越严肃,她那布满皱纹的脸满是忧郁。
“怎么啦?姑姑,莫非我体内的毒还未消除?”杨水心问道。
“作孽啊,心儿,你,你有喜了!”
“什么?不,姑姑,我,我不要,我不要!”杨水心趴在寒山悲的膝盖上痛哭。寒山悲抚摸着她的秀发,爱怜地说:“我可怜的心儿,你想清楚,如果真的不要这个孩子,我会帮你打掉。”
杨水心脑海里浮现出慕容云那倨傲不羁的脸,头一直摇:“不,我不要,我不要。”
“那好,今天我配制打胎药,明天你喝掉它。”寒山悲说着,吩咐杨水心,“你跟我来。”
杨水心随寒山悲出洞,洞外是一片沼泽地,寒山悲手挽杨水心,施展轻功,杨水心心里想:姑姑的轻功实在难得,带了我一人,还是轻松自如。
越过沼泽地,穿过丛林,又翻过一个山头,只见眼前一个大峡谷,峡谷里密密麻麻的沾满了蝴蝶和蜜蜂。蝴蝶一飞,蜜蜂跟着嗡嗡地叫。
杨水心看着有点害怕,她望了望姑姑,寒山悲紧捏了捏她的手心,低声说:“别怕,它们并不伤人!”她带杨水心越过峡谷,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山洞,她们来到山洞,只见洞内又都是蝴蝶和蜜蜂。
“怎么这么可怕?”杨水心战战兢兢。
“别怕,我刚来的时候也是很害怕,只是到了进了内洞方放下心来。”寒山悲引杨水心到了内洞,只见内洞却是一无所有,只有高高的岩壁,洞内很宽敞,依稀听见水滴的声音,“忘了带火把了,你在洞内要学会黑暗中看清一切东西。”
杨水心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她定睛一看,“啊”的一声,她吓得一屁股摔倒在地。“别怕,那是这个洞内的主人。”寒山悲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嘴里念:“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杨水心这时眼睛已经适应了洞内的昏暗,她看到那圆圆的东西是嵌在洞壁的一个骷髅头,样子很狰狞可怕。
在骷髅头的上方,刻着四个大字“蜂蝶峡谷”。原来这个地方叫蜂蝶峡谷。杨水心想。
她看见骷髅头的下方刻着密密麻麻的字,为首的几个字是“万念皆是祸,放下方是根。”杨水心嘴里念着,她心里突然想起肚里的孩子,她不由得生出一股柔情,“放下吧,毕竟他也是个小生命,我佛慈悲,既然他要投生与我,我作为亲娘怎么忍心将他杀死呢!”寒山悲没有料想杨水心已经转了念头,她继续往前走,“我要采洞内的七缕花,好配制打胎药。”
“七缕花?”杨水心失声问。
“对,这是我应对七魂忘情粉的一剂配药,它的毒性极强,以毒攻毒,同时又可制为打胎药。”正说着,寒山悲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网兜,她往洞内水滴声走去,不一会儿来到了杨水心的面前,只见网兜内一朵细小如丝的花,白色,七丝花瓣,叶子却是奇红,“好独特的花。”杨水心啧啧称奇。
寒山悲道:“这花儿碰不得,虽说小,毒性极大,它的叶子也有毒,花和叶子捣碎,就能制成七魂忘情粉的解药,也能使练功之人增强内力。刚开始我看了洞壁的文字并不相信,但是贫尼认为反正横竖都是死,为了解毒只好试一试了。”
杨水心听了,禁不住往骷髅头上一摸,说:“那还真多谢了这位前辈了。”话音刚落,只听得一阵声响,哗啦哗啦,刻字的洞壁往内一缩,一扇门打开了,寒山悲她们目瞪口呆,只见洞内又有洞,“姑姑,进不进去?”杨水心问道。
“或许是天意吧,进去看看。”寒山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