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渐渐地,局势开始明朗了。
阎倾越打越顺手,再加上她又想到还有高一高二高三撑腰,于是渐渐放开,没有多久,就拿长箫当做判官笔使,以点穴打穴的家传功夫将锦衣公子点倒在地。
“啊!!”谁都没有想到,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将一个大男人打倒在地!
“公子!”仆人上前一步,但是碍于他们家公子已经落入阎倾手中,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锦衣公子脸上红白交错,终于,幽幽叹了一口气,“难怪爹他老是骂我不中用……”
“……”阎倾皱眉,心下有些惊讶,但还是有礼的说道,“承让!”
随后,在众人惊呼中,阎倾轻舞长箫,竟然解开了锦衣公子的穴道!
“你……!”锦衣公子一愣,随即苦笑,“原来如此,小姐刚刚是为了给在下留个面子……在下心服口服了……敢问小姐高姓大名?”
阎倾挑眉看着从容的从地上起身的男子,怎么也不相信这样的人会在相国寺调戏她!
“你不知道问别人姓名的时候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姓名么?”
“在下失礼了!”那锦衣男子恭敬的一揖,“在下是……”
“文武堂少堂主,张跃斌,对吧?”阎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张跃斌一愣,不明白为什么阎倾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和来历?
是啊,张跃斌嘛!文武堂那个不成器的少堂主嘛!师兄跟她提过一两句的,说是张跃斌总是跟他过不去,不过却总是赢不过师兄……
不论是家世,相貌,文才,武功,他都比不过师兄啊……
换句话说,师兄从没有将他当做过自己的对手,真是……
可怜……
带着一丝怜悯,总算是明白事情始末的阎倾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张跃斌不明所以的看着阎倾。
“剑格人格,本是一脉相承,公子运剑如风,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招招尽显君子之风,何以在相国寺轻薄于我?”
阎倾如今想来,只记得当时张跃斌只是说什么邀她过府一叙,想来也不会真把她怎样。
又或许是他故意做给家里某个人看的?
“……”张跃斌默然不语,最终,开口说了几个字,“在下本意并不是想冒犯小姐……”
“唉!是羡慕,嫉妒,还是恨?”
“你竟然……!”张跃斌脸上青红交错,脸上有种被看穿心思的难堪。
“你已经很优秀了,为何要这样自暴自弃?”阎倾有些怜悯,开口劝道,“第一公子名满天下,你就算不及,也可努力争取个第二公子什么的,如若不想,也大可好好发展文武堂,继承祖业。文武堂在江湖上可是个响当当的门派啊……”
“……”张跃斌尴尬的别过脸去。
“你这死丫头……!”仆人叫道,却突然被张跃斌打断。
“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阎倾回身,在原地转了一圈,催动内力,舞起漫天林叶,翠色的衣袖飘荡在风中,宛若林中仙子。她望着辽远的天空道:“正如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样的叶子,这世界也不会有两个一样的人,如若真的一样了,那么他们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