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慕容将军心底不由泛起淡淡的酸涩滋味,转头观赏起歌舞来。
瑞麒暗自猜度:“慕容将军似乎话中有话,只是没有明说。但好像在告诉我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不过也可能是我喝了点酒,想得太多了。”
他端起酒杯,慢慢品着御酒,目光低垂下来,琢磨着刚才的话语。
几番舞曲过后,酒尽人酣,皇上邀请众人去御花园游玩一趟。
此时皇上有意将众人引到别处,留下瑞麒与九公主慢慢独处。
若熙将身边侍女支到别处,陪着瑞麒慢慢走着。
瑞麒侧过脸庞偷瞄了一眼若熙,目光触到,是惊心动魄的美,犹若天人一般。
“原来天下还有这么美丽的女子,但是多么像慕容雨曦啊。简直是惊人的相似,真怀疑她们是不是双生子,实在太像了。但是在那熟悉的脸庞上,又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可能这就是若熙和雨曦的不同之处吧。”
“就在若熙跳舞的时候,我刚好看清楚她时,还以为是雨曦。可是仔细一辨别,两人还是有一点不同之处,要不然还真的分不出来。”
瑞麒微微叹息,默默陪着九公主走着,眼光扫过身边的奇花异草。
若熙倾过脸庞,望着瑞麒莞尔一笑:“瑞麒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有点累了,我们不如到前面的亭子里坐坐吧。”
若熙的声音很幽柔,宛若天籁之音,瑞麒听得耳朵痒痒的,但是感觉很舒服。
“很久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了,以前只是听雨曦说话时,才有这种感觉。但是若熙说话的声音也是这样,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前世修来的福。”
“但是若熙称呼我为瑞麒公子,而不是呼延将军,这倒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自从西征归来,别人都叫他呼延将军或是瑞麒将军,以便跟父亲区别开来,而今若熙叫他瑞麒公子,倒是让他感觉舒服很多,没有那种使人觉得身负重担,沉甸甸的味道。
于是瑞麒小声应道:“九公主,我不累,不过天气有点闷热,我们不如慢慢走吧,等到了前面的凉亭再坐下休息好吗?”
若熙莞尔一笑:“公子客气了,不用叫我九公主,叫我若熙好了,我有名字的。”
瑞麒不免愕然,看来九公主没什么架子,不像其他宫里的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说着,若熙便引着瑞麒在蜿蜒曲折的花径间绕来绕去,将原本不远的凉亭旁抛到了身后。
“听说公子射箭的功夫一流,是不是祖传的绝技啊?”
若熙声音婉转,轻轻敲击着瑞麒的心头。
瑞麒一听,看来若熙还是了解一些情形的,但他不清楚若熙早先观看过瑞麒的比武。
于是瑞麒小声回答:“其实要说起来,也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只是这射箭的功夫是祖上遗传下来的本能,说不上什么绝技,完全是凭着直觉射了。”
“直觉,瑞麒公子,不可能吧?你凭着直觉就能射中箭靶,那也太玄乎了!”
若熙一脸惊讶,想不到瑞麒竟把呼延家的弓箭术说成是凭着直觉来射的,那天下其他擅长弓箭术的英雄好汉岂不是不入流了?
瑞麒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如果说是自己凭着勤学苦练才修得一手好弓箭术亦不为过,但现在说是凭着直觉来射的,那岂不是贬低了天下其他的弓箭手,不觉有些汗颜。
“嗯,我想说呼延家的弓箭术倒是有祖上传授的秘籍,但是苦练到最后,想要炉火纯青的话,在一定程度上就要凭直觉了。毕竟战场上的情况千变万化,不像比赛那样具备良好的条件,所以在战场上往往要凭着直觉射箭,不然就会错失良机。”
瑞麒脑子飞转,努力想着这些话来弥补刚才的口误,他举出了实战的例子,看能不能说服若熙。
“我说呢,要不然怎么会这样,但是你可以把偏离靶心的箭射中目标的绝活到底是怎么弄的?”
若熙嘻嘻笑着,她很好奇,当时瑞麒究竟使了什么法术才将偏离靶子的羽箭射中靶心。
“嗯,这个吗,该怎么说呢?”
瑞麒有些踌躇,到底该怎么跟若熙解释。
他知道这手绝活只有呼延家的人才有,或许用武学上意念力的概念来解释稍微恰当一点。
他见过雨曦用意念力将石头移动,也用意念力将偷偷袭击他的摩羯国士兵牢牢定住,就像定在那里的一根木桩一样。
但是战况紧急,瑞麒还没来得及好好听雨曦解释,她为什么会有如此绝世罕见的本领。只是瑞麒现在才渐渐明白雨曦身上藏着许多谜团,仿佛是一个无人探及的仙境一般充满了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