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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儿眼中一亮,她握住白双的手,“你终于肯告诉我了?”
“是,我之所以一直不肯告诉小姐,是因为小姐羽翼尚不丰满,在宫中本就举步维艰,又何谈有能力给夫人讨回公道。这从前一直是小姐的执念,如今我和盘托出,若小姐知道真相后,愿意放下执念,白双绝不劝阻。若小姐改变主意,白双亦会誓死追随。”
奴儿的神色越发凝重。她知道白双说出的真相必然不会让她轻易放下,甚至这或许原本就是白双留下她所用的筹码。可那又如何?她还是要知道,这个真相无所逃避。
“是太后。”
白双看向奴儿冷冷地开口,眼中似有怨怼。
“当初还是淑妃的太后趁着陛下出征之际,在宴会之上给小姐用药,用计让她失去清白。又擅自寻先帝赐婚,小姐无可奈何这才愿意下嫁陆将军。”
“李氏用来栽赃小姐的那块玉佩,出自皇宫。我认得那是陛下的贴身之物,所以知道小姐与陛下有过一段过去的将军才会对小姐红杏出墙一事深信不疑。而那块玉佩。”
“亦是太后的杰作。”奴儿冷冷地开口。那么一切都能说得通了。一直以来她想不通的一件事便是那块玉佩究竟从何而来。那时的芳嫔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常在,是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取得皇上的贴身之物的。后宫嫔妃试问哪一个会插手臣子后院之中的事情。所以有那个能力轻而易举地取到陛下贴身之物并且悄无声息的,唯有一人,那便是太后而已。
可还有一个疑问。
“太后为何要插手臣子家事?”
“因为太后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一件事影响到一个帝王的决策和态度。如若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那便是红颜祸水。如若有这样一件事的存在,那便是一国灾难。小姐,帝王之家,皇室之尊,不容任何侵犯。你懂了吗?”
白双定定地看向奴儿,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重于千斤。每一个字都重重地压在奴儿的心口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扬头大笑,眼角划出一滴眼泪。她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妆台之前,拉开最底下的一层抽屉,拿起昆仑眼放在掌心轻轻摩挲。她苦笑一下,手无力地垂下 她把昆仑眼交给白双,长叹一声,“让人送回到他手里。”眼角余光落到墙角里的一把梅骨伞上,奴儿再一次走上去,拿起伞,顺着伞面,一点一点地撕开。连同心中那份向往,也一同撕碎了。
她放弃了。无论如何,在她心中母亲高于一切,母亲的仇胜过一切。
什么自由,什么感情,于她来说都可以舍弃。
她缓缓坐下,没有看白双一眼。
“你赢了。这个时机你挑的再不过好。”
“我不过是想要找回三年前那个野心勃勃,满身斗志的小姐而已。你要记住,在这宫里谁有了感情,谁有了倦怠,等待着的就是死亡。”白双转身之际停住脚步,“小姐真以为今日能顺利走出盛京吗?”
白双一语惊破梦中人。
奴儿突然反应过来。是啊,盯着她的人又怎会只有太子?六宫上下都在看着她。太子能知道的事情,皇上也能知道。太子能想到的事情,皇上也能想到。太子能帮她,皇上自然也能阻她。
事情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她突然庆幸自己没有走出长清宫。否则,他们不但不能走出这座皇城,或许还会被秘密处置。
届时,太子妃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有谁会记得卫奴儿呢?
东里弈不再看身侧薄衣朦胧的美娇娘,而是阴沉着脸自顾自地将自己的喜服褪去,只留一件中衣。他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奴儿,翻身上床悠闲地躺在里侧。
奴儿看看他,动了动唇,本想说些什么。可此刻他已然合上眼。说句实在话,东里弈将他那双含着冷冽寒光的眼睛合住,他的相貌倒也说得上是盛京年轻公子里的佼佼者,面冠如玉,不说话时仿佛是画中仙人。
比起谦逊的东里裕阳,东里弈身上多了几分桀骜和阴鸷。让奴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觉得太子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温和敦厚的太子,变得让人捉摸不透,就像云雾远山,无法探究。
走神之际,从床上飞出一张白丝绢打到奴儿面前。东里弈仍旧闭着眼,“既然要做恩爱夫妻,洞房花烛自然要有落红。自己解决吧。”
奴儿若有所思地拾起丝绢,她拿在手里端详片刻,微微蹙眉,右手随后从发间取下一支细且尖锐的金钗。撩开左手的阔袖露出小半节藕臂,金钗毫不犹豫地落下。
右手顿时被一只大手牢牢地握住,奴儿抬头正对上东里弈的灼灼的视线。饶是他眼疾手快,但小臂仍旧被划了一道细细的伤口。鲜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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