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方生,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哭出来。“呜呜你终于醒了!有多吓人你知道吗?就我一个人······”
方生哑然失笑,看着憔悴的阿眠,眼里有心疼:“几天了?变丑了······”
“三天啊!你睡了几天我就守了几天!”阿眠擦擦眼泪,“还笑我丑?有这么坏的吗?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好了好了不哭了。”方生眉眼染笑,挣扎着想起来,“我想喝水。”
“好你别动!我跟你倒。”
阿眠倒了水小心喂方生喝着,还一边恶狠狠地嘟囔:“看你这次跟我准备的什么及笈礼?敢不好点你小心着!”
“咳咳!”
几天下来,方生像是好多了,只是身子还虚着,面上也无多血色。阿眠壮着胆子管方生,不准他乱跑,可总是一转身的工夫,方生又不知道偷偷跑哪儿去了。怕又像上次回来血淋淋的,阿眠每每都会好好检查方生一番。
阿眠的及笈日到了,可一大早方生又不见了!真是急死人了,怎么这么讨厌!正当阿眠烦躁担心之际,方生回来了!一手背在身后,嘴角微扬,不紧又慢地走进来。
阿眠恼火地嗔了方生一眼:“你又去哪儿了?大清早就不见了影儿,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
还欲再说些什么,方生背在身后的手突然拿出,往阿眠发上一簪,不知插了个什么,瞬间惊得阿眠又瞪大了眼,她看见方生笑了!
“好看!”
“什么?”阿眠呆呆的。
“及笈礼。”
······
回到房里,阿眠喜得快要叫出来,是一根青玉簪,玉色透彻,如水可爱,更重要的是,这是一根“长相守”!
阿眠很高兴、也很忐忑,他究竟知不知道这根玉簪的含义呢?阿眠仔细看了簪子好几遍,水润光滑,干干净净。于是,阿眠便自己动手在长相守簪柄的柄头那儿刻了一个浅浅的“生”。
阿眠可开心了,簪着长相守蹦蹦跳跳地去找方生,结果一进门就看见方生吐了一大口血!
“方生!”
方生看了阿眠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晕死过去了······
找遍了东陵有名的大夫,一个个都摇头摆手束手无策。阿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得颤颤栗栗地抱着自己蹲在方生床边······
夜里,庭子里来了一个人,一个很奇怪的人,一身黑衣还披了个大黑斗篷。阿眠知道这也不是个平凡人······
他说,他可以救方生,他有丹药。
他说,阿眠是阴年阴月阴时的极阴之女,百年难遇,最适合做炉鼎······
阿眠答应了,十日后,她会去指定地方找他做他的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