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瑾歌也早就习得这二字。
“安园。安园?我看是暗院吧!”瑾歌念叨了一声,没有再看,便提步往前走去,没走两步,就听到剑唰唰的声音响起,剑气顺风而来,隔着深深的树林,瑾歌也听得,抬眼看去,一片树林静静的站立着,唯独中间三棵并立的树木在轻轻摇曳,听得细细的声响。
桓生!他果然在这儿练剑。
瑾歌顺着树林摇动的方向走去,却并未见到桓生的身影。
“奇怪。不在这边,那是在哪儿呢?”
瑾歌静静聆听分辨了一会儿,刚刚自己被摇动的树林迷惑了,其实并不是树林如何摇动他就在哪儿,只有声音是不会迷惑她的方位。瑾歌循着声音的方向慢慢走去,还未走近,就率先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桓生手里拿着一把剑正在舞动。
每一招每一式,都刚劲有力,干净洒脱,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清秀儒雅的气质,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被他掌控手里游刃有余。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而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
她远远地看着,不自觉竟入了神。
桓生兴许天生是习武的,奈何阴阳交错,给他这副身子外形和内心不一样的气质。
早在刚刚认识之时,瑾歌就曾发现桓生的身体同他面上表现的不一样,早该想到,看似一个斯文俊秀的儒雅书生,手臂却如此结实有力,肯定不应该是捉笔写字能有的效果。
怎么自己早没有怀疑过他呢?被他那表面给迷惑了这么久。
不得不说,桓生这一身干净利落的装束,着实比以往的他不同,英姿飒爽这个词应当就是用来形容他的吧。
早觉得桓生穿黑袍好看,白袍儒雅,可今天又改变了她的认识,白袍却是仍然能如此英气英朗,袖口束着,干净利落,衣玦在随风摆动着,手上的剑如同一把利索的折扇,在他手中如此游刃有余。
“站在那儿干嘛,过来呀。”
桓生收剑,笑着看向瑾歌,随即抬手唤她,待她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如此痴迷的傻望着他,还被他看到,突觉有些不好意思,当下轻咳了一声,调整着自己的神色,方才慢慢走上前去拉着桓生伸过来的手。
走了几步,她这才发现原来右边还坐着柳爷爷,立马猛地一把甩掉了桓生的手。
柳爷爷自然是注意到了,放下手中刚刚轻饮的茶杯,不禁大笑起来,调侃道:“又不是还未成亲的时候,就算是,爷爷也不会说什么的。”
“爷爷,您也在啊。”
“嗯。”
“难怪这么些日子也少有见您。”
不过想来也是啊,桓生的武功绝学还能是谁教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