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缺乏胆子和这个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的女人鬼扯,只得颤抖着说道:“用……用过。”
女子说到:“就像收音机收台一样,人的身体上也有类似的信号接收器,对于大部分人而言,他们所能接受到的山川,河流,都只是主位面的频率;而有一些东西散发的频率却不能被常人接受,就像我,就像你刚刚看到的那个东西。”
韩飞羽似懂非懂。
女子看着他的神情,有些不解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韩飞羽还沉浸在女子刚刚说的内容里,下意识地答道:“韩飞羽。”
女子地表情突然变了,她猛地抓住韩飞羽地衣服,问道:“你姓韩?你的父亲是不是叫韩谦?”
韩飞羽被女人地动作吓了一跳,意识到她不会再将那把锋利地剑架在自己脖子上之后松了一口气。
他说道:“我父亲的确是叫韩谦。”
女子露出向往地神色,又迅速收敛自己的表情。
她从怀中抽出一张白色地卡片,将它放在韩飞羽地床上,说道:“韩......韩飞羽是吧,我有点事先走了,过几天我让人来接你。”
接我?
要去哪儿?
开什么玩笑我都要高考了!
可是女子甚至没留给他反驳地时机,身影竟然凭空消失了。
韩飞羽看着女人消失的地方,拿起床上的白卡。
心里有些窃喜。
原来自己并不是传说中地阴阳眼,只不过身体对于频率地接收范围要远远大于常人。
“这小妞真不错,肤白胜雪,面洁似霜。”韩飞羽耳边传来那熟悉的坏笑声。
韩飞羽依旧选择无视。
那个男人耸耸肩,很熟练地躺在韩飞羽地床上,翘起二郎腿。
韩飞羽额头青筋猛跳。
男人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激怒了面前这个十七岁地孩子,拿起韩飞羽放在床头的矿泉水对着嘴一喝到底。
韩飞羽怒吼道:“妈的,刚刚打怪的时候不敢出来,现在怪打完了冒你出来干什么?”
男人挑了挑眉,很无辜的摊开手,“打怪?什么怪?哥布林还是哥斯拉?”
韩飞羽不想理他,逃离般的远离了床。
男子晃动着二郎腿,看着天花板,“我不出现,是因为你没有危险。”
韩飞羽心说难道你还会在意我的死活?这几天是你一步一步地把我推向深渊!
可他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在战斗地时候这个男人就已经出声嘲笑自己,可是房间里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噬蛇那般诡秘,女子那般强大,都没能发现他的存在。
整个世界,仿佛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够看见这个怪异的男人!
他轻浮的外表下藏着许多秘密!
那些秘密。
韩飞羽是绝对不想了解的......
知道地越多死得越快地道理,放在什么时候都是适用的。
他开口,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问:“你,到底是谁?”
男人并不知道他这几天给韩飞羽带来了多少困惑和恐慌,闭上眼发出舒适的叹气声。
他轻笑道,语气一如从前。
“我是你哥哥啊!”
韩飞羽没像以前那样表示出不屑和愤怒。
他依旧颤抖着声音,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要么赶紧说出你的来历,要么赶紧滚蛋!”
男人挑挑眉,有些诧异。
他坐起身,看向韩飞羽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装着的全是坚定。
他突然笑起来。
很温暖的微笑。
可转瞬之间他的笑容却又消失了。
随之消失的是他一直轻浮的气势。
房间的气势随着他的态度变化而变化,空气像是被微波炉加热了那样变得绯红而沉闷。
整个空间都在扭曲,桌子和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他站起身来,长发无风自动。
他走向韩飞羽,行进过程中不知来自何处的盔甲一片片从空气中浮现,然后贴在他的身上。
左臂,右臂,左小腿,右小腿,躯干......
刹那间,西装革履完成了向铁马金戈的转化!
他面容冷酷,神似君王。
他看着韩飞羽,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名字呢?”
声音很轻,带着一些......无奈以及疲倦?
韩飞羽扭扭头强行将这个荒谬的想法丢出脑袋,面前这个男人,褪下了往日的怪异与荒唐之后竟然如此可怕!
他看着这个男人,有些吃惊,整个卧室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似的让人难受.,他拼命的扭动身躯,想走到卧室外面去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可脚步却像钉在了地板上似的完全没有办法挪动。
男人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在泥潭般的空气中挣扎,神思平静仿佛在剧院里欣赏小丑的表演。
看着男人的神情,韩飞羽突然觉得异常的愤怒,他的身体已经害怕到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可是他的内心却在不甘的怒吼,仿佛帝王被下臣冒犯了一般,可他什么也做不了,意识一点点逝去.......
他仿佛做了个梦,在梦里他负着手飘在半空,平静的盯着下方全副武装的男人,看着他毫不犹豫的单膝下跪涕泗横流,看着他痛哭失声地诉说怀念。
可那个梦里的他没有说话......一个字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