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嫌弃娘的手艺才不穿,其实他是怕脏了要洗,洗了会坏,因为没有人再为他做了,就算是一个袖子长一个袖子短,也不会再有人做得如此合他的心意。
“爹,你先放下这衣服,如今比这件衣服更重要的,是大哥!”
端木安瑞神色比先前凝重了一些,“你回来我就知道这事你定是知道了,不过清儿,你别担心,你大哥会没事的。”
“爹,你有救大哥的办法?”清让面容喜色,“难怪你一直这样镇定,还与我说笑,快跟我说说,是什么法子?”
李嫂端着一托盘的饭菜进了屋子,端木安瑞拉过女儿,“先吃饭吧,边吃边聊,你这小脸瘦的快只剩眼珠子了。”
老爷疼二小姐在端木府的老人心里都是再自然不过的时候,可许久没有亲眼见到了,李嫂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音。清让也觉得她爹太过夸张了,但李嫂这一笑倒觉得不好意思了,“李嫂,东西给玉珊,她可喜欢?”
“什么东西?”端木安瑞随口问起。
李嫂忌惮着老爷在一旁不敢作声,清让察觉到她的顾虑,替她回到:“就是爹看不上眼的东西啊,不是女儿说爹,大皇子做错什么也与华淑没有关系,她送来的东西那么名贵都是她的心意,爹何必让下人扔了呢?”
“你把那些东西送去玉珊那里?”端木安瑞难得在清让面前如此大声的怒斥下人,“快去拿回来给我扔掉,记得,仍得没人捡的地方,远远的!”
李嫂吓得连连说是,匆忙出去了,清让也吓了一跳,“爹,你这是怎么了?华淑做了什么错事嘛?”
端木安瑞顺顺气,“这些事你不需要管,清让,你记得,你如今是虞府的人,往后就算是华淑也不要过多来往。”
清让放下筷子,也夺过端木安瑞的碗筷,不让他吃饭,“爹,你与我说实话,到底瞒了我什么,我去牢里见了大哥一面,他对我也是有所隐瞒,他说让我问你,你且告诉我,太子是如何死的,大哥又为何入狱,你如今这样对待华淑,是不是这一切都与大皇子有关?”
端木安瑞忍不住又开始了咳嗽,清让帮他顺顺气,“我猜得没错是不是?”
“清儿,把门关上,爹有话与你说。”
清让起身四周打探了一眼,学了几声猫叫,惑一身黑衣出现在她面前,“惑,我与我爹有事要谈,麻烦你到前院替我们守着。”
“是,夫人。”惑领命之后便消失了。
清让合上门,端木安瑞问她与何人说话,清让说是虞子琛派来保护她的暗卫。
“我当初倒是没有看走眼他,对你有这么几分小心仔细,我也安心了。”
“爹,你扯远了,别想再糊弄我。”
端木安瑞笑一笑,“爹不糊弄你,你可记得当时你要救的那位李嬷嬷?“
清让点点头,“我记得,子琛不是救了她,送来临苏了嘛?”
“没能到临苏,她便被人劫走了,原来她知道太后被害的秘密。”
“什么秘密?难道是……”
“是的,是太子对太后下了毒手,太后想废太子,太子为了保住身份就暗害了太后,所以太子才被贬到了临苏。”
清让万万没有想到暗害太后的人竟然会是太子,先皇后早逝,太后一直是最支持太子的力量,“那太后为何要废除太子呢?”
“因为太后知道了太子软禁了我,太后一向重视的就是伦理道德,我是国舅,太子那样对我在太后眼里就是大不敬。”清让知道太后一向最恪守长幼嫡庶的伦理,对于尊卑也是分得十分清楚,但废太子绝不会为了这件事,或许是想吓吓太子,谁知道太子真的就下了毒手,清让不禁为太后感到悲哀。
“那太子又怎么会死在了临苏?”
“哎,说起来又是桩仇视,早年太子就有豢养娈童的恶习,太后严惩之后他有所收敛,但来到临苏,他心中或许失意苦闷又犯了老毛病,但这次抓了的男童是你徐伯家的孙子秋官。”
“所以哥哥时为了秋官……”徐伯家的儿子比大哥年长几岁,与大哥一起在军中出生入死忠心耿耿,前年死在了战场,大哥对待秋官一向就如对待自己的孩子,“大哥真的杀了太子?”
端木安瑞点点头,清让虽觉得太子死有余辜,但是突然不知道大哥该怎么办,“爹,那大哥……”
突然屋外传来几声猫叫声,清让皱眉,“爹,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