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的存在,俯身行礼,虞子琛回头看清让,“吵醒你了?”
“不是,是我自己醒了,你们继续,我回内阁。”清让知道这时辰惑还来找虞子琛,定是有要紧的事。
“既然醒了,就坐下一起听听。”
清让走进后,虞子琛替她拉紧了衣服,他扶她坐下,惑黑布下是一种功德圆满的笑容。
“太子之死十分蹊跷,”惑继续回报,清让却吃惊的站起身子,“什么,太子死了?”
“禀夫人,太子昨日死在了临苏的行馆,听闻死时身边仅一个娈童。”
“娈童?”清让知道这个词,却不知道原来太子也有这样让人恶心的癖好,行馆就在先皇后的陵墓口,他竟做出这样的事,先皇后定是不得瞑目,原本还有一丝悲凉,如今心里到觉得这样或许是件好事,“你继续说吧。”
“太子身体一直康健,因为娈童之事朝廷怕有伤颜面所以为进行彻查,只对外说太子是忧思过重,身染恶疾。”
“华辛安不会这样便宜他的,据我所知太子已经不沾娈童多年了,如今好不容易让他死在娈童旁,要的就是他身败名裂。”虞子琛皱着眉,手指在桌案上敲击着,“你跟手下的人说,盯着大皇子府与丞相府,还有,华硕那里也需注意,太子一死,东宫无主,定是要大乱的。”
“遵命。”惑俯首听命,“少帅,虞家军里似乎有人在打听铁矿的事。”
“看来这天下不光只有傻子,你派人去彻查一下,不到必要时候不要灭口。”
“属下明白。”
“下去吧。”虞子琛手一摆,惑瞬间消失在房内。
“没有什么要问的嘛?”虞子琛转向清让,“有什么好奇的就问,别到时候再怪我太神秘。”
“铁矿……”太子的事情她没有兴趣,只是奇怪南湘的铁矿都关闭大半年了,为何此时有人在打听。
“铁矿没有枯竭,我当时放了假消息给太子的人,太子随便派来的人查了查,我便找人应付过去了。”
“铁矿没有枯竭,那你为何要放这个假消息,不会仅仅是要消除外人对南湘的忌讳吧?”
虞子琛停顿了一下,他盯着清让的眼睛,“从前,有些事情我刻意瞒着你,并不是不放心你,只是有些事知道了就再也脱不了干系了,你真的要听吗?”
清让看着他的眼睛,郑重的点点头,“我想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秘密,关于你的我就都想知道。”
虞子琛揉了揉她的脑袋,“很好的决定,我告诉你,我从未害怕他们对南湘的忌惮,我只是不想再进贡铁矿,因为我需要它。”
他说他需要铁矿,清让心里蹦出一个念头,却有吓得不敢相信,虞子琛在她变化的神色中猜到她一定猜到了答案,“你想的没错,我要铁矿,因为我要制造武器。天照最锋利的刀剑,不是一把是许多许多。”
清让面色凝重,果真是一个太过巨大难以消化的秘密,她叹一口气,“忘了与你说,方才你与惑说话的时候,我觉得才想正真的你。”
“哦?”虞子琛不知道她为何将话题转移到这上面,“什么是真正的我?”
“你有时候放荡不羁,有时候又太过冷血无情,可那些似乎都不是你,你应该是方才那样的。”
“哪样?”
“就会使唤人的样子呗。”清让吐了吐舌头,立刻起身讨回内阁。
原本满心期待的虞子琛知道自己被耍了,装作发怒的样子,冲进内阁,“端木清让,我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我!”
那一夜,直到黎明来临,清让都一直未睡,她一动不敢动,睁着眼睛看着窗外漫天的星辰,听着身边虞子琛平顺有规则的呼吸声,她知道他难得像今夜这样睡得香甜。
“从前,我以为你是太阳,太过耀眼,让人连仰视都不行,后来我觉得你像月亮,是无尽的黑暗造就了你的明亮,虽然闪烁却也让人心疼,可我今晚知道,你无论是什么绝不会是如满天繁星的一颗,那么平庸,只有在万人之上你才像你,只有指点江山的样子,才是最真实的你。”
这一些是那时候她没告诉他的话,她想他懂。
“我不在乎你是怎样的你,我只想陪着你,君不离,我定天涯不弃。”她在他的耳畔轻声的说,某人嘴角明明已经扯开了线条却还不愿睁开眼睛,环着她,再做美梦一场。
君不离,我定天涯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