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云泽很少这样唤她,他蹲在她跟前,像儿时一样抚着她的额头,“曾记得爹曾经说过,若得不到,便放下,执念是魔。你自幼就比我聪明,我不懂的你都懂,这次也会这样吧?”
执念是魔,可天下究竟多少人宁为魔不为神,从前总以为是那些人太傻,如今自己经历才知道,命由天,心却不由己。
敲锣打鼓,一条红红的队伍往这里而来,是来与隔壁的方府下聘的,清让缓缓起身,白马之上那一袭黑衣的男子在最前头,曾经她幻想过他身着红衣,站在大红的划船来临苏接她,如今仿佛一切都是梦。
清让背过身子去,拿云泽的衣袖擦着泪,还有满脸的狼狈,再次转身而立已经是笑若灿花,她一步一步的迎上去,既然每一次都是她主动,那这一次她也先走向他,就算他不娶她,就算他不爱她,可他还是她的七哥。
华硕坐在马上,看着她一步步而来,心里紧紧的揪着,他并没有为她停下马来,就像没有看到她一样,就当做为了当初的约定,在京师在众人之前他们并不相识一样,他骑着马从她身侧过去,整个车队就这样从她身侧而过。
他害怕,害怕他若停下之后她会哀求他悔婚,那样他会动摇。他害怕,害怕他若停下她会上前来道喜,那样他会想拔剑刺向自己的心窝,那样的痛太残忍。
虞子琛上前牵过愣在那里的清让,将她护在斗篷之下,他知道她的坚强已经坚持到了尽头,却没想到她却喃喃的如是说:“原来七哥你又有苦衷呀,我明白了,你每次有难言之隐的时候就会这样避开我。”
虞子琛很想说她傻,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语塞了。
“可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我让着你的难言之隐,因为我承认输给你的难言之隐了,从今后我要小气的活着,只做你宠爱的妹妹,不再做奢望你爱的女人。”
这世上没有傻女人,只有还爱着的女人,可一旦决定不爱了,女人比谁都精明,比谁都懂得为自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