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
“少姨娘,那你是不是不收我们的地了?”
“不,地我是一定会收的!”风雨中她的声音却异常坚定,原本以为有希望的人们并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有人拉了清让一把,护院害怕他们对清让不利,提着刀剑护在前面,隔开了那些人。
拉清让走的是虞少晟,他快步走,清让能听到身后的雨声中夹杂的哭声比原先更绝望了,自己心里也闷得厉害。
“弟妹,你先回房换身衣服,这里我来处理便是。”虞少晟管理铁矿一向与百姓相处甚好,由他来安抚,清让心中也放心,却还没来得及回房,底下人又来传话,说是闲苑有事。
马车是冯签驾着的,来不及回房换干净的衣物,锦娘帮清让擦拭着雨水,眼里有些湿润,即使在临苏为庶女,但自家小姐也未遭过这些罪。
闲苑门口,丫鬟绿丫早就候着了,远远看到冯签的马车,便撑着伞迎了上来。
“夫人昨日起就不肯吃饭了,今日打雷下雨似乎吓着了,缩在床上不让人近身。”绿丫脸色焦急,与冯签一通说,但瞧见清让从马车里出来脸色微微有些暗沉,行礼也随便一欠身。
请让闻着有股熟悉的香味,进了院子不禁倒吸一口气,原来虞府的茶花都在此处,像是天上散落下来的一般,院里铺满了各色的茶花,应是有专人打理,茶花摆设得美丽精致,此时雨水拍打,更显美丽娇弱。
“夫人一向喜欢茶花。”冯签见清让停住了脚步,小声解释。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茶花爱他。”她曾以为说的是玄音,却没料到会是他的生母,但可见他是撒了谎的,虞府之南,茶花满园,临别叮嘱,他又岂能说自己不喜茶花呢?
园内只有细长的小道,绿丫在前领路,清让长裙落地,冯签紧随其后。到了房门口,绿丫却堵着不让清让进去,“夫人不喜生人,如今身子又虚,见了少姨娘若是再惊吓了……”
“绿丫,不得无礼!”冯签早也看出绿丫定是听了府里下人之间的口舌,对清让是不喜的,又仗着平日得少帅欢喜才敢如此放肆。
“她说得也不无道理,我从窗外看便是了。”请让移步窗口,瞧着床上蜷缩着一位夫人,发丝白了一半,双目无神面色却有些惊恐,若她没猜错邵氏应该是痴傻多年了。绿丫进去,收拾地上残碎的碗片,邵氏还不停的朝她扔杂物。
“往日夫人这样,都是如何办的?”
“夫人已许久未犯病了,从前就算犯病只要少帅来了,陪她说话,吹些曲子便也就好些了,可如今少帅……”
清让仔细看,发现邵氏眼神虽无神,但是不是会朝着门口看,应该是在盼着某一个人,而那个人如今却在千里之外。或许母子连心,她如此不安就是感应到儿子在远方受苦。
“你去请大夫来开一些安神的药,先煮着,我出去一趟。”
冯签还来不及反应,就瞧着清让提着裙摆冲进了雨里,一路上长长的裙摆飘起来,扑打在茶花之上,就像轻灵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