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让再上前扶她。
“头回见你时我便觉得你虽出身庶女但举止大方得体,端木家果然教女有方。”
“娘过赞了。”
“佛祖面前我不打诳语,”江氏由清让扶着出门,“听他们说子琛走时将虞家交托给了你,自昨晚起我这里便没有断过人,我虽不喜欢她们那样吵闹,但也与她们一样,并不相信你可以将如此家业支撑下去,铁矿枯竭,南湘必乱。”
“夫君既然信我,娘何不信他一次,夫君岂是那种色迷心窍之人。”
“倒也是,子琛那孩子绝不会真的弃虞家这么大的家业于不顾。旁人不知,但我是知道他心思之深的。那你姑且试试,若觉得不行便不要勉强,虞家还是有人的。”
“谢娘体谅,清让记住了。”
清让不知是自己胡乱想了还是怎么的,她总觉得江氏提起虞子琛话语中毫无关爱之意,不及对意婵的温言细语十分之一。说来也巧,意婵此时正往这里来,眼睛肿的厉害,怕是昨晚哭了一宿。
“娘,哥哥走了,还不将这妖女赶出虞府去,昨天她好狠的心,不让我救哥哥。”
“意婵,请让是你嫂嫂,日后她也是当家人,不得缺了礼数。”江氏虽说口里责怪,但面容温和,替女儿整理着衣服,“你哥哥的事情你莫要插手管,不过一年罢了,他总会回来的。”
“娘,我先退下了,府里还有事要处理。”
“去吧。”
清让往外走,意婵还想追上去说些甚么,江氏拉住了她的手,“你这位嫂嫂可不比你爹那些姨娘,莫要乱得罪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读诗书不同乐理,只不过会摆弄几颗算盘珠子。”
“不读诗书她有温婉之气,不同乐理她有贤达之态,那算盘珠子有千斤重她都拨弄得起,这便是本事。你若有她三分玲珑心思娘便知足了。”
意婵不语,她平日与娘常说玄音的好处,娘不过一笑置之,如今对请让却如此称赞,她不禁暗想是否真是自己不识真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