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艳,愣愣地开口问话。
“怎么解释给你听好呢,”柳清艳笑着说道,“你想一想看,既然你可以在我们这齐王府中安插人手,为何我们就不能够在你的人手里安插我们的人呢?”
“所以啊,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黄牙。”一边说着,一直匍匐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便笑着站起身来。
他分明受伤了的手臂此刻却是根本没有完好无损,只有血迹残余。
金错刀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了,他根本就不是受伤了,而仅仅是使用了一次障眼法罢了。如此,便可将金错刀与那高个子男人的情绪推向最恐惧的边缘。
如此,实在是厉害。
那男子站起身,坐在了床上,看着金错刀,而那高个子男人则看了过来,一脸愤恨地说道:“你究竟是谁!你把我的兄弟怎么样了!”
“自然是像是小双那样,死了。”那男子说着,一边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他根本就不是黄牙,而是另外一个有些面熟,但是却也是不论是这高个子的男人还是金错刀都一下子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名字的人。
柳清艳笑了笑,道:“这个不就是你们安排过去与宋景辰一道欺骗我的无一天师?你们不记得了?这就是他啊。要不是有他的帮忙,只怕是我也没有办法与你们对抗,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出你们的死穴,或者说与你们为敌。”
无一天师对着柳清艳笑了笑:“还得多谢齐王妃对我家母亲的照料之恩。”
顿了顿,他叹息着说道:“不过,若非是鬼见愁大人对我说起过他记忆之中这一位金错刀有可能藏着银针的地方,或许我还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去掉那最具有杀伤力的东西。”
刚才他忽然扑到了金错刀的面前去,便是因为他要去去掉那银针。
金错刀沉默不言,只是拿着手中的那把长剑,看了一眼柳清艳,再转向坐在床上的无一天师。柳清艳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你也是个叛徒!”高个子男人的脸色顿时变了,朝着无一天师便扑了过去。
无一天师就坐在床上,在他的身边便是一动不动的那长得极像是鬼见愁的假人。
在此时,金错刀却是一把提出了高个子男人的后领,抓住了他,一边道:“不要莽撞,你难道不怕死?”
“头儿!这个人他背叛了我们!他该死!”高个子男人冲着他怒吼。
早前时候,他就感觉到了这个黄牙的不对劲,似乎跟过去的那个黄牙十分不同。但是因为黄牙说话总是十分叫他满意,也叫兄弟们高兴,更是对金错刀表现出了极致的敬仰与忠心,一时间,高个子男人根本就没有怀疑他的心思。
现在忽然发现黄牙男人一直都是装出来的忠心,如此,实在是叫他有些难以接受。
“他不是背叛,他只是渗入了我们。”金错刀冷冷一笑。
“是啊,就像是你们安排了金错刀的小女儿假装小双一样。”柳清艳微微笑着说道。
金错刀一愣,柳清艳继续道:“我知道她的身份,不过不晓得,究竟这位金错刀肯不肯珍惜你这个小女儿的身份呢?”
金错刀蹙眉看她,松开了高个子男人的衣领便要朝着柳清艳走去:“你以为没有银针,我便拿你没有办法吗?多少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与我说出这样的话语?你可晓得我是谁!”
“但是我可有个建议啊,金错刀,”柳清艳伸出一根手指头,冲着他摇了摇,“不要这么莽撞地就冲过来,好歹你在契丹也是有声望的人,怎么到了这一次,就这样冲动了?”
顿了顿,柳清艳叹了一口气:“这走进去的时候没有任何危险与异样的路,若是你要走出来,只怕是要危机四伏了。”
金错刀一愣,刚走了四步路的他忽地便停下了脚步,不解地看向了柳清艳。
柳清艳微微一笑。
而下一瞬,他的腿部便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金错刀不由得蹙眉低头,待得看见他小腿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只铁质的带齿夹子时,有些茫然。
柳清艳笑道:“这个便是我们的机关,布置了有一段时间,若非是抓住了假的小双,兴许我们还想不到要这样做。”
她看向金错刀,道:“所以,鬼见愁你抓不走,你和你的手下,也不要妄想离开这里。我会保护我的朋友,而你曾经伤害了我的朋友,你便得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