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毓王看得赏心悦目。
毓王对随歌说:“不知小姐昨夜过得可好?”语气带些轻蔑。
随歌回道:“尚可。”
毓王接着又问:“你可知为何本王抓你入牢?”
随歌仍旧没有抬头,回道:“知。我莽言得罪了王爷。”
毓王挑了挑眉,命令道:“你,抬起头。”
随歌等了一会才慢慢抬起头,就着烛光,虽有些落魄,但容颜依旧。
毓王有些心猿意马,语气诱惑地道:“随歌小姐,希望本王没有记错你的名字。今日把小姐接来,本王是好意而为,那尹东升屡屡得罪朝野权贵,迟早有一日要玉石俱焚。况且如今他摊上这么一桩大事,让你一个女孩家家受这牢狱之苦,你又何苦为他圆谎?”
“随歌不解,随歌没有说谎。”
毓王站起了身,走到了随歌的面前,说:“本王早就派人查过了,你不过是半年前尹东升新招的捕快。早些日他在刘尚年的宴会上竟诓我说你是他未婚妻,此乃一谎。”顿了顿,他竟伸手从随歌的脸摸到了她的下颌,继续说道:“运走朝廷重犯的尸首不知做何目的,此乃二谎。”毓王的手不住地感受着随歌皮肤的细腻,让他越来越心猿意马。
随歌身子往后一靠,避开了毓王的抚触。随歌有问必答,说谎脸不红:“我与尹知州是青梅竹马,半年前入郑州州府也只是为了辅佐他,尹知州并未说谎。其二,尹知州稍早受村民王氏所烦已久,恰巧无头尸符合她丈夫特征,我等经过正规手续和途径才把尸体运回,事前并不知是重犯,若知,我相信公事公办的尹知府一定秉公办理。”随歌一字一句地把尹东升的个人形象提到了最高。
等这事了结了,她要把尹东升吊打一顿!
毓王不喜欢随歌总是把尹东升挂在嘴边,他用两只用力地捏住随歌的两颊,强迫她看着自己,恶狠狠地说道:“不识好歹的女人,本王给你脸你不要!这尸体的事,尹东升查到了多少,说!”
随歌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但仍旧面无表情,回应道:“尹知州的宗卷上写得明明白白,那尸体是村里王氏的丈夫李大……”
话还没说完,毓王的手劲更大了,随歌双颊被用力钳住,根本无法发声。毓王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到随歌的肉中,那种刺痛让随歌捏紧拳头。她要忍,此刻戴着镣铐,她打不过那两个高手,要给自己留下生还的机会。
毓王一手揪着随歌的头发,一手捏着她的嘴,靠近了她的脸颊,随歌甚至闻到了他那让人恶心至极的鼻息。
“女人,别再给本王绕圈子了,本王没时间和你耍花招。你们从那尸体里究竟找到了什么,那个盒子如今是否在尹东升那里!”
盒子?随歌心里暗忖。
他们在找一样东西,那东西在盒子里。
随歌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欺瞒下去,她要给他们什么东西。因此她佯装疼痛,强迫自己挤出了一滴眼泪:“在那尸体的肚子里的确找到一个盒子,那是被人生生缝进去的。不过盒子里头什么都没有,尹知州见查不出什么,就连同尸体一起把所有东西都给了王氏火化了埋在山头。王氏没了夫婿,收拾了家里行当就回千里外的娘家去了。”
毓王一听,松了手劲,看那样子是有些信了。
随后,毓王对那文质彬彬的部下说了什么,那部下诺了一句便离开了。
为了加强毓王的信任,随歌脸不红耳不赤地继续说道 :“其实尹知州并不在意这案子,全是为推搪那王氏。当初她日夜骚扰尹知州,寻到尸体后又日日追着仵作,为了尽早把她打发走,尹知州连案宗都是交给我们几个捕快完成的。我们也不想生事,案宗是随意交差的,并未详细记录。。”
毓王放开了随歌,眼里还存有几分不信任,但脸色已比刚才温和了不少。
“尹东升也不过如此。你还跟着这样无能的人,倒不如随了本王,本王至少能给你提供荣华富贵。”毓王又挑逗起随歌来,唠叨不停地游说随歌供出尹东升的罪,好让他参一本。
毓王的喋喋不休让随歌的忍耐已经快要到极点了,她的眼角已经隐约见到有青筋凸起。所幸外面的卫兵小跑了进来通传道:“报!王爷,郑州知州领着护卫在我们牢前求见王爷。”
地牢里无法看到外头,粗略计算了一下时间应该还未天亮。
随歌低头,咧嘴。
算他来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