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走的时候心有不甘,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眼修月,眼眶发红。
修月被这一眼看的心里差点又没绷住,整个人又瘫在了容唤怀里,等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闲杂人等都已经清理好了,剩下的几个人也在容唤的吩咐下快速离开,这样一来,就剩下容唤修月,还有地上的深心了。
没有人说过地上躺着的女人就是深心,但是修月几乎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人是谁。
她终于鼓起勇气走过去,伸手将女子的眼睛慢慢合起来,触手可及的冰凉让她的心头一震,呼吸都绷住了。
她将袖中的东西拿出来,这次却不是一个小房子,变成了一个星星了,折纸形成的星星,可见那人手法不是很熟悉,星星的边角还有些不整洁。
她拿出一道符纸将符纸贴在地上的深心身上,又和上次一样,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只是这次却没有在地上画,而是轻轻点在那个符纸上面,不一会儿,修月手心的星星竟然开始慢慢动弹,到最后竟然飞了起来,绕着深心转了两圈,然后才停下来,回到她的手中。
这次并没有看到什么从深心的身体中剥离出来,有些不明所以的容唤在一旁开口道:“这......深心的魂魄?”
修月点头:“已经在了。”
说完,她一把将深心身上的黄色符纸撕了下来,手腕一转,那符纸便燃烧成灰烬了。
地上的水已经在阳光的照射下减少了很多,剩下一点点小小的波纹,风吹过,波纹就扩大了一下。
忽然,水面的波纹开始急速的晃动,地上的小水坑往往却是最不引起注意的。它所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引起站在一旁两人的注意。
那风终于忽悠忽悠地卷了过来。
正和修月说话的容唤忽然眼睛一横,瞬间抱着修月开始后退,长剑骤然出鞘,手腕翻转,剑花在空气中炸开一点银光,而那个突然到来的东西也“砰”一声落在了地上。
再这一声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想必,那人已经撤退了。
容唤放开修月的腰,蹲下身子捡起刚刚掉落的东西。
修月疑惑地看向他手中的东西,赫然和那天的银针一模一样。
她皱眉道:“这个人,和萧主事有什么关系?”
容唤冷声道:“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在他手下办事。”
修月看向远处地上的尸体,尸体尸身完好,看上去没有外伤,相比,就是这种银针造成的吧。
“银针的威力这么大吗?”
“不是,应该是上面的毒。”容唤丫头,他的长剑剑穗上一直有一个小瓶子,修月一直不甚在意,没想到容唤却将那银针轻轻放入其中,再拿出来的时候,银针已经变得乌黑了。
“这个瓶子内装的,是败毒散,不用做解毒,但是却可以将毒药显露出来,这种毒毒性很强,而且可以遇银针而不变色,想必是个配药大家了。”
他说完,脸色已经变得十分沉重,如果这个人不是萧主事的手下那么只可能两方联手,或许,也可能是京城那边的人,这样下来,以后的事情,可能会更加复杂。
一旁的修月明显看出容唤的担忧,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抬头笑道:“不管怎么样,往前走,一定会好起来的。”
容唤也笑了一下,但是他看向门口,刚刚那突然飞过来的银针,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那个突然飞逝的身影做的。
两人又绕着后院转了一圈,想着看看能出能探索出一点别的线索,但是一切都干干净净的,连人为的痕迹都没有,修月打开后院的门,一抬头,果然看见已经哭红眼睛的小衫。
她招招手,说道:“进去看一眼吧。”
说完,小衫才哭着跑进去,趴在深心已经僵硬的身体上面哭的上起不接下去。
老管事犹豫片刻,才走上前来,弯腰给修月作楫。之后才看着容唤,为难道:“大人,小的想将里面那个可怜丫鬟的身子带回去入土,一定不会葬在容府,只是请大人容小人自作主张,带出去就好。那孩子,小衫那孩子,是把那个丫头当姐姐了呀。”说着,连管事的眼眶都开始发红了。
容唤并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只是尸体的事情,他不确定,所以示意性地看向修月。修月垂眸点头,他才道:“入土为安即可,银两不多时,我会吩咐人送过去的。”
他话刚说话,一旁的修月立刻开口:“买一副好点的棺材,厚葬。”
老管事的腰更加弯了,真心实意地给修月作了一个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