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问阴虚者为何喜极而泣,阴虚者道:“折泪。”
她问心虚者为何淌下不知泪,心虚者道:“不知。”
……
时间点点流逝,妤锦逐渐开始饿乏体累,“什么呀,连个歇脚处都没有!”
须臾,妤锦实在是忍不住了想要坐下歇歇,可坐在水里显得整个人实在太过猥琐,趴在水里又显得格外落魄。
一不坐,二不休,坐着趴着都不如睡淌来得美!
扑——
妤锦的身形大面积的勾勒出一朵形状不规的水花,浮在水面上的整个身体冰冰凉凉的,浸入口中的点滴清水咸得苦涩。
“呸呸呸呸,呸呸呸!”
“不是吧?这么苦?那得多憋屈?”
说完这一句,妤锦不知哪儿来的正义瞬间在她小小的身体里炸开!
她为阳虚者作样,阴虚者伸张,接连好转,只是这心虚者,倒是真的难倒了她。
……
“难道心虚不自愁?”
按理来说,心虚者有三怕:一怕明白说,二怕明眼看,三为最怕被人误!
方才妤锦问心虚者为何淌下不知泪,所以才答不知。
其实心虚者,知!
“眼笑窥人不知泪?”说罢,妤锦笑笑。
她昂首挺胸,际实心实,心虚的人笑似炊烟般飘荡,自上而下落下的泪,依然皆为不知。
妤锦道:“空烟还是烟,不会因为你一句不知,它就不是烟。”
心虚者了然相对,实白了三分,妤锦见效,又道:“分明着眼,却强带熏。”说罢,丝丝缕缕的清烟全白了!
妤锦整个情绪瞬间激动起来,一时收不住口,想怎道怎道道:“你装什么装装装?!风流云散,你还掩得了?”
哗哗哗——
强风拂过,心虚者不语,却在笑声中散去。
第一关就这样结束了。
闷热非常的地界顺了妤锦的口,第二关,她变成了烤全羊。
“不是吧?!这么灵验。那最后一关我要披金戴银,众星捧月!”妤锦双手叉腰,笑着说道。
才笑了几下,她热的大汗淋漓,整个身体刚冒出来的汗都被炙热的温度蒸升了,妤锦体内水汽逐渐涣散,直到整个人都萎了,变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奶奶,皮表皆是暗黄褶皱。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说对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声音有气无力,几声咳嗽完全是拿命咳出声来的。
“难道我要死在第二关了吗?”一声老叟亥音有气无力的探吐着。
三妒一关中,是非者妄自下定论,说不净,气术不正者便依此定论开始纷纷躁动。
妤锦话一出,她仿佛和死别无二致,她萎失的瞟了身旁一眼,垂目探嗽时,看到了自己的死相。
!!!
“我……”
以妒字而言,女人是水做的,喜水,最怕火,怕火则带户,男人见之喜之则妒之,之中所妒,又全非妒,只因心中有女户。
贪无厌,大屯口,生欲,欲也生,也此,欲者终厄。
眼瞎是因为看得太多,割舌是因为说得太多,耳聋是因为听得太多。
水清犹荣,水满溢患,过度则人非,若破此关,必先静心忍息,则:不看、不说、不听。心不生念,不念则心中无女户。
自破,三妒一关。
“呼~”
妤锦呼了口气,最后一关,是她最不敢想也最怕的一关。
还未见关,未名的恐惧便使得她行动僵结。
六官神米色,不如她在三妒关中所道念的披金戴银,众星捧月,而是面对一抔黄土,呈于覆斗形的流沙瓶中倒流。
民间流传深广的覆斗流沙瓶,一般都为人上人所用物件,‘以胜者当用,而败者火化成人沙入其宝件将王戏玩。’这是《王所败者死》一书中的引语,而此书,乃厌语官所作。
妤锦站在厌语官的覆斗瓶前,她略读了此书。
妤锦不懂为何他在覆斗瓶中,而不是身着神米色,囚在莫名棺中死息,然后对她诉苦。
想到这,神米色现隐于何处?
既然此关乃帝王所作,那帝王有他帝王梦,六官也有六官梦,说到帝王梦,六官神米色,也许是恭玶所作的一个梦,而梦境中有厌鬼,则是他心头中的六魇。
既是他心头的梦魇,那只要帮他全部除掉不就行了吗?然而恭玶当时并不想其想,只光顾着奇想了。
竟如此,她也不得不去想其想之奇想。
流沙代表时间,也代表消逝,是内界的一种变化,而覆斗瓶从属外界,为外物,但它可以翻转颠倒这一切,而厌语官作的《王所败者死》只是寻常随记的语录,正因如此,此书表明的王所败者死却是众学者无法打破的真理,既有此理,厌语官非厌语,而厌嫌恭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