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饱满健康了。
尤昔姑姑看着武矣定,这个孩子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纤细秀气的身材,细嫩润白的皮肤,眉目流转莹莹,发丝黝黑闪亮,胸脯已经变得饱满起来了,当真是王的血统,武矣定的模样又娇俏又灵秀,是个典型的美人胚子。而且武矣定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的轻功特别好,几乎每晚,她和尤殃都要溜出去练剑,尤昔姑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必角院旁边那一丈多高的围墙,怎么也关不住这只会飞的鸟儿了。每晚到了深夜,尤昔姑姑都要教她习剑招式,不让她因入了王宫便把武技给荒废了。
武矣定的封喉剑舞得水泄不通,剑气森森,又狠辣又老练,尤昔姑姑欣慰之余,总暗暗担忧。武矣定的眼里有一团火,一团烈火,尤昔姑姑不知道这个小女孩脑海里,一直在想些什么。所以,尤昔姑姑又担心,又害怕,又欣慰。
“哼,穿这么破旧,也不嫌丢人。”武矣定刚站到角院外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沉声道。
“姐姐、姐姐。”武庚影一见来人,脱口而出,亲昵地叫道。
“谁是你姐姐,别动我的裙子。”来者显得很不耐烦,推开武庚影的手,喝叱道。
这人正是武木女。
武木女显然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她的头发梳成成年女姬的弯月型,松松垂下,煞是好看。上衣是粉红带月灰的上等精细绣罗衫,外搭一件小坎肩,宝蓝色的丝边裙也是质地上乘、式样新颖的外裙,鞋子是崭新的羊皮软底新鞋。
相较于武木女,武矣定的穿着又旧又不起眼,就像个奴婢一样。
“木女,你们都是大王的孩子,切不可生分了。”尤昔姑姑见武木女来了,施了个礼,轻声说道。
“不用你多嘴,哼!在这里,他们不是我的兄妹,别惹我。”武木女昂着头,硬生生地说,“像两个讨饭的奴才一样,看着就窝心。”
武矣定并不言语,只是冷冷地看着武木女,在她心目中,也确实不曾有这武木女半分位置。
入宫几个月来,武矣定很少与武木女讲话玩耍,只是影儿经常跑来跑去,活跃着气氛。这个武木女,总以自己是贵妃之女身份,自觉高人一等,常常对尤昔姑姑、尤吉、尤殃呼来喝去,这让武矣定心里很不舒服。武木女总盯着武矣定的眼睛看,似乎担心武矣定抢夺她什么东西一样,目光中充满了羡慕和妒嫉。武矣定从不在意武木女的神情,她最感兴趣和最喜爱的,是每晚和尤殃可以“飞”出去,囿园中的小老虎,已经和她成为好朋友了。
“尤昔姑姑,送你家的公子女姬上马车。”一长声吆喝,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寺人,这个人是吴厉的手下,叫小园子。
“好的,在这儿呢。辛苦公公了!”尤昔姑姑笑盈盈地,“给您薰的肉馅果子,您看合不合胃口。”尤昔姑姑说话间,将一袋早备好的肉馅果子拿出来递给来人。
“哟嘿,我说这么多家公子院里,就数您尤昔姑姑最明白事理,咱家替师傅谢过了。”小园子公公接过包裹,笑眯了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