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该说的能说的我都说了,可能人就是我杀的,随便你们怎么查怎么想,现在就把我关起来也没关系。”
她还推了一把靠过来的法医:“检查完了没有!”
她就像一个坏脾气的小孩。一边发着脾气,一边又羞于见人得想把自己藏起来,可被推了一把的法医,却无法对她生起气来。
案件越往下查。越是对这姑娘经历的一切感到揪心。
“问完了没有,检查完了没有!”她拼命地捂着眼睛,手掌都已经湿了,她对着他们发着脾气。“完了就滚!滚!”
法医朝赵炎点了下头,表示差不多了,赵炎便道:“那你先休息吧,不过暂时。你不能离开你的病房。”
几人正准备走,忽然病房的门再次被敲响,一个警察同事开门进来,手里拿了个包裹:“赵队,有人往这里寄了这个东西,是给花迟欢的。”
瑟缩成一团的花迟欢整个冻结,随后才慢动作般抬起头来,死死盯着警察同事手里的包裹。
赵炎也意识到什么。接过了那个包裹,征求了花迟欢意见后将其拆开。
包裹并不大,比前几次还小,让本以为会不会是那颗消失的人头的几人打消了这个想法。
同样是被保鲜膜团团包裹的一小块东西。上头依然有一张纸条,用狂草写着:
献给最爱的欢欢!
打开保鲜膜,里头是带血的,耳朵。
一个耳坠上带着一颗钻石耳钉的耳朵。
花迟欢认得那颗耳钉。昨天吵架时她就看到过,这是花子行的耳朵,他真的,真的死了?
……
花迟欢发烧了。还烧得挺严重的,整个人都迷糊了。
她在梦中起起伏伏,梦里全是花子行的身影。
她是恨他的,特别恨特别恨,可亲眼看到他的尸体,被割下来的耳朵,确认他的死讯后,她心里却反而被一块大石头压住,闷痛得喘不过来气。
这是难过还是不舍?她不明白,却在梦中想起当年,他到孤儿院来接她,那是第一个来到她眼前的亲人。给了她人生第一份期待和美好幻想的亲人,可也是这个亲人,将她推入地狱的深渊,永远无法回头。
她怀疑自己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可笑又可悲。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了,然后她再次见到了守在床边的辰陌,他样子很憔悴,下巴一圈的胡子渣渣,还有浓浓的黑眼圈,但他发现花迟欢醒了后,还是尽力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就像什么不好的事都没发生一样。
他对她说:“我已经交了保证金了,可以将你保释回去,迟欢,跟我回家好吗?”
花迟欢什么都没说地点点头:“好。”
听到她的回答,辰陌神态放松了些许:“那可说好了,这次你要再放我鸽子,我可就真生气了。”
花迟欢朝他软软地笑着:“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再不会有这种机会了,不会有人来拦着威胁着要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