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的审讯室里,面容苍白,双眼无神,沉默不言。
两名警官逐渐地没了耐性,拍着桌子,用强光灯照她,花迟欢下意识地侧脸想要避开,强光照得她的脸色更加惨白,她嘴唇轻碰,却什么音都没能发出。
正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开了,走进一名警探,三十岁左右,身上有股沉稳和帅劲相融的气质,他走过来,之前两名警官朝他点头后,其中一人让开了座位。
赵炎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上,相比刚才两警官的急躁,他显得很随和:“这是关于那颗心脏的报告,你想知道吗?”
花迟欢手指动了动。
“结果显示,这颗心就是张程功被挖走的那颗,据我们所知,他死的当晚,你进过他住的酒店套房?”
花迟欢终于缓缓地抬起头来,朝着赵炎讽笑,许久没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进他的房间,是怎么进的吗?”
赵炎旁边的警官拍桌:“现在是我们问你,不是你问我们,呵,就你们现在这些女生的心思,谁不知道!”
“砰——”花迟欢用力敲打着卡在前面的铁板,愤怒让她急喘,但她很快又自我调节地平静下来,对着赵炎狞笑,“是啊,张程功是谁,他死了,你们自然要努力调查他的死因,至于我这等屁民,遭遇过何等冤屈,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她状似轻松地往后一靠:“是啊,我那天晚上是进了他住的酒店套房,”她暧昧地眯起眼睛,“为了某种交易,你们懂的,哦?”
只有攥得紧紧的拳头,泄露了她的内心。
赵炎没有被花迟欢带走节奏,他双手交叉放在桌前:“调查真相,是我们警察的义务,就算死在那的是你,我们今天也会对张程功进行调查,所以你不用那么偏激,若事情跟你无关,你好好交待清楚,我们也能早日查清楚,还你清白不是?你的抵触,只会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
“我说了你们就会信吗?”强光的照射下,迟欢微垂的眼帘,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我说我根本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信吗?我说我当时被打了迷药早就神志不清了,你们信吗?”
“若是这样的话,”赵炎道,“我们可以给你的身体做个检查。”
“呵呵呵~”她低低地笑出声来,“检查?那药早就新陈代谢掉了,检查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