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棺材不知道什么时候着起火来,被烧的只剩下红碳了。
“糟了,刚才是调虎离山计呀!”樊守见状,懊恼极了。
“守哥,这棺材烧了,岂不是找不到线索救大民了?”我有些同情起大民来。
樊守叹了口气,“大民那是没治了,骨生蛊,就是绝蛊,下蛊的人根本就没有给解蛊的机会。”
“那你之前不是说来棺材这找线索吗……”我心里替大民揪了起来,同时也觉得这下蛊之人也太狠了。
“我要是不那么说,他们又怎么会带我们来看这棺材呢?我总觉得,上次民伢子中蛊的事情不对劲……回头我还得去民嫂家一趟,好好查查。”樊守看着随后背着我离开了这里。
等我们回到大民的工棚时,正撞到大民那个工友背着包袱离开,看到我们只说不敢在这住了,怕有邪祟害他。
樊守劝了半天也没用,最后只任凭他离开了。
后来,樊守又去了大民的房间一趟,问了一些大民和工人瓜分的盒子里的宝物有什么。大民就回答说,总共不过五六件的首饰,他就得了一个白玉瓶子,让民嫂带回家了。还说他都后悔死了,早知道,说什么也不拆那座庙。
樊守安慰了他几句,随后就出来和我商量,要留下来照顾他,直到他不行为止,问我同不同意。
我看大民确实可怜,而且,我也不想那么快又回到大樊村去,所以,就毫不犹豫的同意了。樊守这才舒了口气。
晚上,我们就在工棚里凑合了一宿,第二天去找大民,却没想到,樊守刚进去,就急忙出来,脸色很不好看。
我见状,疑惑的朝他问道,“怎么了?”
“老婆,收拾一下,我们回寨子。”樊守皱着浓眉,痘包脸上,全是悲伤之情。
“怎么突然又要回寨子了?那大民怎么办?”我不解道。
“他化成浓汤了,我难道还得管?”樊守没好气的朝我凶道。
什么叫化成浓汤了?
我脑海里浮现出那些之前被樊守用盐洒过的一些蛊虫来,那些都化作浓汤了。那么,他说大民化作浓汤了,会不会也是那样?
樊守没和我解释清楚,随后就离开了大民的房间。我实在压不住好奇心,就朝大民的房间里伸头看了一眼,只一眼,我就吐得稀里哗啦!
我居然看到大民的木板床上,全都是绿豆汤、红豆汤一样的物质,关键是,这些物质里还露出白骨……
“都叫你别看了!晚上做恶梦,又要乱叫了。”樊守见我吐,止住步伐,朝我埋怨的说道。
嘴上说着埋怨我的话,却给我递来一张纸巾,让我擦嘴。
我吐完,擦了嘴,起身朝他看过去,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可话到嘴边,我收了回去,毕竟,这不关我的事,我干嘛要多问呢?而且,我很排斥这蛊术,不想去刻意了解。
“走吧。”樊守最后看了一眼大民的工棚一眼,叹了口气,就牵起我的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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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樊村之后,已经是天黑了,我们没地方去,自然又去汪洋的诊所住了。
樊守把给汪洋带的药给完他,就要出去,我都好累的瘫痪了,他居然还想往外走,他走,意味着我也得走!不然离开他超过三十步,小虾子就得闹腾我了。
“守哥……我走不动了!”我朝他背影喊了一句。
樊守这才止住步伐,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好像才想起来我不能离开他太远的事情来。
我们两个对视了一会,他最终叹了口气,坐回病床边,埋怨道:“有了女人就是不自在了。”
“你完全可以变得自在!”我又不是非要缠着他,是他给我下了蛊,让我不得离开的!
“算了,我还是很喜欢这种不自在!”他说话间,居然当着汪洋的面,就拿起我的手,吧唧一下亲了我手背一下。
我肉麻加厌恶的把手抽回,白了他一眼,却不敢说什么。
汪洋这会轻咳了一下,朝我们看过来,“时间不早了,你们就早点休息。”
说话间,就把清点好的药,捧着要拿到楼上去。
樊守却喊住他,“慢着,小汪啊,我有事要找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