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速地看了眼纸条上的字,才不动声色地拎了一瓶酱油出来,咀嚼着刚才看到的纸条,最后咽进了肚子里。
我的厨艺其实可以说是普通人里的中上等,当初南微生病的时候,我想着法熬各种营养汤和营养餐。手艺也是可以拿的出手的。
虽然我并不想给徐家邺这个家伙做饭。
我颇为满意地看着我的杰作,对面的男人就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你做的?”
“你可以认为不是我做的。”我挑衅地看着他。
事实证明,徐家邺这种人的权威是不能挑战的,我吃完饭去洗碗的时候,他毫无疑问地再次缠了过来。将我抱在了流理台上。
我蹙眉看着他,“徐家邺,你是不是疯了?”
他湿热的吻落在了我的脖颈,指腹也摸到了我的衣摆,动作强势又霸道,“我们把刚才没做的事情做完。”
我手上还带着洗碗的泡沫。甚至有些油腻,但是还是不管不顾地抵在他的胸膛反抗,然后我的呼吸和声音就被他的唇舌堵住了,只剩下了低低的呜咽。
等到我被抱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腰肢已经酸软地没有了丝毫力气。
外面的月色浮动了上来,我半趴在床沿。短发遮住了脸蛋,眯眸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才想起了刚才纸条上的字。
盛博远说,十天后徐家邺会带一批货去澳门,如果我想离开,那是一个机会。
我其实很累了。与其这样猫捉老鼠最后被逮回来,我还不如等到时机,拿一把刀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又或者运气好的话,可以结束掉徐家邺的命。
可能是我不信命,又或者是老天爷不信命。徐家邺去去澳门的那天,破天荒地要带着我一起去。
我无法拒绝,但是机会摆在面前,我不能这样轻而易举地放掉。
收拾好行李,我忐忑地跟着上了游轮,看着平静无波的海面。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其实死在这里,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又在想什么?”不用转身我都知道是徐家邺的声音,低沉缱绻,想要把人卷进去。
他的手臂轻而易举地锁住了我的腰肢,下巴抵在我的颈窝,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地喷洒在我的脸颊,轻声喊着我的名字,“安安,盛博远这次也在,希望你这次能站在我这边。”
我有些苦涩地发出一声冷笑,“徐家邺,当初是你把我送到盛博远床上的。你忘了吗?”
他的手臂蓦然收紧,我感觉到自己肋骨被隔地生疼,眉心已经紧紧拧了起来。
“安安,这是最后一次。”
他细细地吻了一下我的耳垂,湿热的呼吸试图带走我的神志,“只要这次安然无恙地回去。我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家。”
他说得诚恳,就跟恋人之间的许诺一样,但是我们从来都不是这种关系。
这艘邮轮格外的大,就像当初泰坦尼克号那种规模,参宴结束后我坐在客房的露台上喝着冰啤,盛博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是陌生号码,但是我知道。
我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暮色,痴痴地笑着,“盛博远,你真的都准备好了吗?”
如果这次计划失败,这里的海水。就是我的归宿。
盛博远的声音伴着海水嘈杂而来,蛊惑人心,“安安,这也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二十分钟后,船舱会漏水,我已经埋好了炸药,只要你在爆炸之前离开,一切就都会结束。”
他的言语冷然,却条理清晰。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有多么大的怨恨,需要这么多无辜的人来陪葬,但是我已经无暇顾及。
挂断电话,我慢吞吞将冰啤喝完的时候,听见不知道哪里的声音,说是最底下舱漏水,已经采取了紧急措施。
徐家邺那么聪明,他不可能猜不到。
我心情既忐忑又平静,安安静静地洗了个澡。换上了我唯一一件从南微离开保留至今的运动衣,刚打开衣柜,门铃就已经响了起来。
我狐疑地打开门,直接被一股大力扯着往窗户的方向跑。
“徐家邺,你干什么啊?”我大力地甩开了他。
他俊美的五官紧紧绷着,身上的白色衬衫已经有了褶皱。我看着他手里的手枪,眉心下意识地拧了起来。
还没等有所反应,门就被一股大力踹开了。
徐家邺扯着我刚躲到浴室拐角的墙后面,枪声就直接响了起来,震耳欲聋的声音穿插过我的耳膜打碎了桌上的红酒瓶。
我本能地紧紧缩在男人怀里,等到枪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