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信封的暗扣都这么精致,楼靖台…你到底是什么人…”
华倾玖将暗扣夹在书中,起身离开。
风吹动蓝色的书卷,小小的暗扣“啪嗒”一声掉在小火炉旁边。
——
邬冢最近心情忐忑,他瞒着少爷给少夫人送了信,要是被少爷知道了他还不知道怎么死呢?
“邬冢…”
“邬冢!”
邬冢一个激灵:“来了少爷!”
楼靖台眯着眼上下打量着邬冢,这个家伙…
“你最近有什么事情吗?怎么老是魂不守舍?”
邬冢脸上一绷:“少爷,属下没事,只是近来有些不舒服。”
楼靖台摸着下巴点点头:“要不要给你放个假?”
这个邬冢,明明不会撒谎,却愣是要说谎,分明就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行吧,你吩咐下去,叫他们都回来吧,那个无老头不是我们能查的到的。”
楼靖台火气消了,仔细思量一番就发现这个无老头神出鬼没的,十几年前出现在南晏城,并且救下了华宁与华倾玖两人,三人相依为命。
华倾玖于他是师傅与父亲的关系都不为过,可是这个无老头藏的太深,就连算计别人都是藏在最后的那一个。
他查不到的,不是藏的深就是根本没有的藏的人,显然这个无老头是第一种人。
竟然抗不过,那就让他好好会会他,“精雕细琢”一番。
“那少爷接下来…”
邬冢悄悄的试探一番,毕竟他现在心虚。
楼靖台给了他个眼神:“不知道家里事多吗?”
邬冢额角微微发疼,少爷这是惩罚他啊,谁不知道家里事多,那些个老家伙…
“是!属下这就去!”
邬冢回头狠狠地呲了呲牙,这些老家伙,看他这次不给他们好看,他就不叫邬冢!
楼靖台抚了抚红唇,现在美人心生疑惑,他要是现在过去无疑讨不到好处,倒不如静观其变。
而且…
“不是说那张白纸有蹊跷吗…我倒要看看,蹊跷是什么。”
楼靖台甩了甩宽大的袖袍,踱步出了门口。
中城——
中城城主正忙的焦头烂额,西岚城闹水灾,南晏城缺粮,北淼城连日大雨不断,东临城还算好,只是下小雨。
天灾不断而来,忙的他已有三天三夜没进食,而祭司也好不到哪去,这几日蓬头盖面,胡子都长出来了。
“你休息一下吧,这些我来批吧。”
楼千秋接过他手里的奏折,楼靖台如今是憔悴的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颜色。
“千秋,你后悔吗。”
他躺在椅上,面朝房梁,往日犀利的眼眸如今是满满的疲惫。
楼千秋梗了一下,微微低头整理桌上的奏折:“不后悔。”
楼靖台苦笑一声,就算后悔有什么用,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这是我们的选择,也是我们的职责。”
楼千秋递给他一块方巾,楼靖台扭过头接过方巾搭在脸上。
“近日天灾不断,各个地区万不能松懈,如今东临城是四城之内最安全的,务必吩咐下去保证百姓安全,另外属西岚城最为严重,调派的官员一定要与西岚城城主衔接好。”
楼靖台哪怕闭着眼睛,也要不断的工作,欣慰这是他的职责,他有责任保证这些百姓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