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气十足,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淡淡的说了一句,“好巧啊,竟然在这里碰到了马监制和....朱导演?不知道朱导演有什么事情,还需要跟我们工作室的监制聊天?”
马欢显然已经吓的说不出来话了,朱雪书还算是镇定,他长着一张国字脸,看起来忠厚老实的样子,但是从他眼里闪烁的光芒让吴华知道,这一定是个仗着长得忠厚,老奸巨猾的人。
“这不是关导么?我是找马欢聊聊天,怎么了?难道上班是你的监制,下班还不能让他干点什么自己的事情,社交了么?”
朱雪书这一番话说的大义凌然,关文山冷笑了两声,竟然没有像吴华想的那样,掀桌子,而是十分镇定的挥手叫来了服务生,在他们那桌加了一把椅子。
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朱雪书和马欢之间,关文山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说道,“说到底我也算是二位的熟人了吧,你们正常社交带我一个不会不方便吧?除非你们是在聊什么,不想让我听见的话?”
马欢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他看了关文山一眼,一句话都不敢说,已经露出了做贼心虚的样子,朱雪书倒是厚着脸皮,一副坦然的样子,接下来三人就这么相互沉默的对坐着。
大概有十多分钟,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再这样的压力之下,马欢显然坚持不下去了,他苍白着脸愧疚的看了关文山一眼,结结巴巴的说道,“关导,我其实.....”
关文山笑着伸出了手,示意马欢不要说话了,直接说道,“你不用说了,我大概知道你要说些什么,都不是我想要听到的,你自己心里知道你坐在这里干了什么。”
朱雪书被抓到了把柄,却丝毫不为所动,大大咧咧的坐在哪里,看着关文山和马欢好像他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吴华实在不得不佩服他的心理素质要是自己的话,早就忍不住说点什么了。
马欢被关文山拒绝之后,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他看着朱雪书,乞求着他能说些什么。但是朱雪书是什么人过河拆桥最典型的例子,他是绝对不会帮马欢的。
马欢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终于一咬牙交代了,“关导是我错了,之前《为你唱情歌》的计划是我泄露的,但是我有难言之隐!”
关文山再次摆摆手说道,“我只要听你这句话就够了,其他的对我而言都是废话,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为什么你的难言之隐就要由别人来承担?”
“马欢你要记住,你本来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对什么都一知半解的农民,是我看在你可怜诚实的面子上,给了你工作,让你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没有我你本来什么都不是,只能在工地搬石头。”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背弃了最开始的自己,你唯一诚实的特质被你自己抛弃了,作为一个不诚实的人,我想你会有自己的代价的。”
说完这一番话,关文山拿起了帽子转身要离开,吴华睁大了眼睛,没有想到他竟然说完这一番话就要走了,有些吃惊。
看来一直以来是他误解了关文山,他以为关文山是个莽夫,实际上他只是在自己不在意的一些事情上,得过且过罢了。
吴华在心底为关文山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就在他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马欢站了起来,他低着头,吴华看到了他握紧了拳头。
马欢就像是要崩溃了一般,大喊了起来,“关导,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我知道我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但是我没有办法,我走投无路了,我父亲赌博,欠下了很多的钱,我真的没有办法才将消息卖给了朱雪书的。”
关文山淡淡的看了马欢一眼,突然笑了一下说道,“没有办法,你以为只有你的人生遇到过没有办法,我没遇到过?可是我这么做了么?如果我这么做了,我就不会坐在今天这个位置上。马欢,我之前看错你了,你没有实力站在你今天这个位置上,明天我希望看到你的辞职信。”
说完,关文山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吴华愣了一下,匆忙拿起钱包结账,跑出了饭店,一路追上了关文山,追上了之后,他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看了一眼关文山说道,“我最近在研究写剧本。”
本来面无表情,飞快的往前走的关文山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他吃惊的看了一眼吴华,皱着眉头问道,“刚刚是我听错了么,你说你最近在研究什么?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