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倒是挺大,心肠也狠,不过还是输给了愚蠢二字。”
“在饮料里下毒,难道钟意笙的副官秦刚真那么蠢,这些都不检查的吗?她高估了自己,还低估了别人。”
欧阳烈做出了这样的评价,他并不知道陈蓝茵曾经在水里下过毒,要是知道了,或许他还能对她刮目相看一次。
“那先生要怎么处置欧阳小姐?”这是要问欧阳烈对欧阳蓝茵的态度了。
男人沉默许久,这个问题,他之前已经想过了很多遍,在助理都以为听不到答案时,欧阳烈说话了:“她终究是婉婉的女儿。”
短短九字,欧阳烈道尽了无奈。他对林婉的爱是真的,欧阳蓝茵出现时,他的喜悦也是真的。
但是,欧阳蓝茵所做的这些事也都是真的,他无法抹去,也无法原谅。
他对欧阳蓝茵说不上是亲情,顶多也是一份责任,一份念想。欧阳蓝茵是他和婉婉亲身的女儿,他除了护着别无他法。但这并不代表着,欧阳蓝茵可以胡作非为。
正好下班时间到了,他要去看看欧阳蓝茵这段时间在做些什么。
回到欧阳家,欧阳烈问保护欧阳蓝茵的警卫:“小姐在哪儿?”
警卫从欧阳烈的语气中感觉到眼前男人的心情不是很好,于是行事愈发小心谨慎:“小姐在房间里。”
欧阳烈大步朝欧阳蓝茵的房间走去,临近房门口,他缓下步子,轻轻叩响了门。
“扣扣扣。”
三声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欧阳蓝茵放下手机,起身开了门:“爸爸?今天这么早回来?”
欧阳烈不动声色,和往常一样:“今天事少,下班早。吃饭了吗?”
“还没有。”
“行,今天我们父女俩就好好吃一顿。”
欧阳烈的大儿子在首都大学进修,很少回家,欧阳家里冷清清的,大多数时候只有欧阳烈一个人。
厨娘将饭菜端上桌,警卫检查一番后,两人开始用餐。
自从到了欧阳家,欧阳蓝茵一直老老实实的。不过并不是说她改邪归正了,她只是在纳闷儿,之前下了毒药,为什么这么久都没能发作?连点消息都没暴露出来,难道被人化解了?
这里面弯弯绕绕很多,她始终没想出个由头来。
这不,正和欧阳烈吃饭,她就想探听下风声,主动开口道:“我看最近新闻上说流感正流行,爸爸工作那么辛苦,要保重身体啊。”
欧阳烈眼神一动,回:“嗯。”
“爸爸每天要和那么多人打交道,要多注意些,要是别人生病了,该避开的还是要避。”
她说这话,是想要欧阳烈自己主动说出最近有没有人生病,但是欧阳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将机密随意乱说,何况他已经清楚了欧阳蓝茵的为人。
他转念一想,干脆陪她将戏给演下去。
欧阳蓝茵说完这话后,发现欧阳烈似乎有些沉重,连手里的碗都放下了。
欧阳蓝茵心中狂跳,她也只是瞎猫碰死耗子,莫非真能套出话来?于是她压下激动,出声关切地问:“爸爸你怎么了?心情不好的样子。”
欧阳烈沉默,却说:“最近的确很多官员都请了病假,这流感真是太厉害了。”
欧阳蓝茵闻言一喜,不由脸上都有了笑意:“那爸爸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多注意休息。”
男人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敷衍地回应了她一句。
吃过饭,佣人前来收拾桌子,欧阳蓝茵本欲回房间,被欧阳烈拉到了沙发上坐下,聊聊家常:“见过哥哥了吧?”
欧阳蓝茵点点头:“见过了。”
欧阳家的大公子叫做欧阳锡,大学教授,教书育人,她回欧阳家第二天就见到了。
“你们俩相处得怎么样?”
“还行。”欧阳锡这人脾气温和,对她也不错。
看欧阳烈的表情应该是对她的回答比较满意,突然,欧阳烈问了她一个问题:“那天你怎么会去钟家的婚宴?”
她早就想到欧阳烈会问她,已经想好了说辞:“我、我以前喜欢过钟团长,他要结婚了,我想去看看,所以就偷偷去了。”
“只是想去看看?”欧阳烈的反问,让欧阳蓝茵不由提起了整颗心,在心底里还是猜测莫非欧阳烈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虽然心中慌乱,她依旧维持着镇定,脸不红气不喘地将谎扯完:“我去了婚宴,没多久就看见了您,就出来找您来了。”
欧阳烈直视着她,这眼神让欧阳蓝茵有些无法承担,这时她听欧阳烈说:“告诉我,你那天真的只是去看看?没有做其他的什么事吗?”
随着这话说出口,欧阳蓝茵的脸变得很难看,她低着头,始终没说话最后,是欧阳烈叹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说过会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