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门,而是从旁边地偏门跌跌撞撞而走,失去了长公主的风度。
凉尘听闻主角都走了,自己也还是早些溜回去算了,说不定还能赶上送茶点的大军混进去。不过奇了怪了,她方才明明是按着那位宫女所说的走的,确实是没有错,可为什么会看到的是燕九司和长公主的这出“爱情悲剧”?
她是记错了,还是……故意的?
这深宫竟连一个宫女都不是省油的灯,她是故意让自己撞见这个令人尴尬的画面,好让长公主身败名裂么?那究竟是得多毒恨这长公主。
凉尘刚抬脚准备离开,便听到里头燕九司简短的一声:“进来。”
突如其来的,吓了凉尘一跳,小心肝都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但她心想自己这还没有走路,更是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应该不是发现她在悄咪咪地在门口偷听吧。于是凉尘觉得僵住不懂,先不去自投罗网了。
过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有什么动静。这时,燕九司又幽幽地开口了,道:“若是不进来,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
凉尘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分明是在威胁,要杀人灭口了。可是若是现在逃,可能燕九司也不知道她是谁,也就不再追究。
但是凉尘觉得按照燕九司的思维和手段,大概一定会把那个人给找出来,到时候……恐怕比死还要惨了。所以凉尘一咬牙,大不了打死不承认,然后再疯狂甩锅,再加上自己身为宗政府的千金,他应该不会杀她。
那么就,豁出去了!
凉尘心一横,转身抬脚进去了,但是却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为自己的小命在心里烧香拜佛一千次。
“咳咳……额……额那个,真是巧啊,王爷,呵呵呵。”凉尘干咳了几声来缓解自己面子上的尴尬。
只可惜夜色覆盖了燕九司眼中的微微一愣,凉尘没有看见,也不敢抬头看向他。而燕九司借着中秋的圆月之光,看着面前低头认错一样的宗政凉尘,嘴角划过一丝无奈的笑意问道:“是你啊,阿凉。”
凉尘点了点头回道:“是我,是我。”是她了,非酋的运气。
“不过方才,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真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看见到是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抱歉,她耳闻了全程。
燕九司看她慌忙解释的样子,也没有开口,任她如何为自己辩解。
凉尘看他不语,也看不清他的面色是怒是喜,以为他是认定自己就是故意偷听的,心中又是一阵慌乱。她该如何是好?
“王爷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把我骗到这里的,她同我说这里是厕所的。”既然如此不如全盘托出为自己澄清,实在不信她也没有办法了,大不了六月飞雪,冤死她算了,也省的她在这个破地方想破脑子地勾心斗角了。
“厕所?”燕九司一挑眉,好奇地反问道。
凉尘愣了愣,方才好像又说了现代词汇,便连连补充道:“就是茅厕,茅厕。”这可怕的求生欲让她现在恨不得冲上去让燕九司放过自己,毕竟她那么胆小的一个人,还是特别怕死的。
“哦,那你怎么不在宴上?”燕九司也直接略过了那一个点,问道。
“我觉得有些闷,坐车颠簸,就想出来透透气。”凉尘还是撒了谎,她肯定不能直接说嫌太后烦,所以溜出来解解闷。毕竟自己先前可是信誓旦旦地对燕九司说过自己谁也不帮,两边都很尊敬,现在又怎么能嫌弃太后?
“本王知道了,只是方才……”燕九司拖长了尾音,让凉尘又想起了方才的那一幕幕,小心肝又是一阵打颤。
不行,不能慌,她宗政凉尘不能慌。
凉尘深吸了一口气,正色严肃道:“王爷放心,方才的凉尘对谁都闭口不谈,毕竟说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这样够不够让他信任?
燕九司嘴角微扬,伴着月光吐露着阵阵笑意,道:“方才你不还说什么都没有听到么?”他似乎是故意在为难她,让凉尘一时无语以对,因为她方才确实是那么说的。
“额……这个么……”看着凉尘尴尬的面色,又加着几分着急,在明月的映衬下,却显得有几分可爱。
最后燕九司还是开口道:“快些回去吧,晚了那头该找人了。”
凉尘一怔,惊愕地抬头看向他。他可称绝色的面容,如同他身后的明月一般正在闪耀着光芒,今日一身白衣的他像是从天上踏云而来一般,洋发着仙气。似笑的表情更加人观之入迷,世间怎么有如此好看之人?
让凉尘一眼望去都无法自拔,所幸她仅存的理智将她拉回了这夜色与月光交汇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