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
果真是个登徒子,放着家中的王妃不顾,竟然到陈州来沾花惹草来了!难怪她心中莫名的对他如此厌恶,原来是心中早有直觉。
“小姐为何突然提起庆王?”见舒清毫不犹豫的相信了她们,雪珮又小心翼翼的追问道。
舒清冷笑了一声,不以为意的说:“昨日我在街上遇到了一个自称是莫温顾的男子,还被他纠缠着不放,好在我跑得快,他才没能追上我。”
提及莫温顾,舒清眼底是满满的不屑和鄙夷:“如今的王孙贵族真是愈来愈腐败了,实在是令人唾弃厌恶!”
雪环与雪珮闻言,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小姐的意思是说,庆王也在陈州吗?”雪珮谨慎的向舒清确认。
舒清踢着步子:“是啊,那庆王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就是风评恶俗,真真是愧为一个王爷!”
雪珮倒抽了一口气,小姐与王爷竟是已经见过了面?
老爷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没想到远隔千里,他们终究还是遇到了,这或许就是命运吧。好在小姐好像并没有想起来他是谁,且还对他厌恶至极。
不过虽是如此,她们还是有必要将此时禀告给舒自成,好让他早做决定。
雪珮想着,便不动声色的将茶托上的茶水给碰倒了,故作惊讶的道:“呀,奴婢真是笨手笨脚,就连茶水倒了也没察觉,还请小姐在此稍等,奴婢这就去重新沏壶热茶来。”
舒清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只微微颔首:“再去替我取些新鲜的酸枣过来吧,今日我特别想吃酸枣。”
虽说陈州的酸枣不及扬州的清口,但今日她实在是想吃的紧。
“是,小姐。”雪珮说着,这就缓步退出了舒清的闺房。
出了闺房之后,雪珮低垂着脑袋,一路飞快的向东厢的客房走去,舒清住在常府的西厢里,而舒自成则是暂住在东厢。
眼下时辰还早,舒自成应当还在客房里用早膳。
想到这里,雪珮就走得越发的快了。
就在她穿过了走廊的尽头,马上要走到东厢之际,迎面忽而就走来了两个人,雪珮心事重重,完全没有发现对面有人走来,她来不及止步,就这样直直的撞上了来人的胸膛。
茶水倾洒,泼了那人一身。
雪珮惶恐的屈膝,慌忙道歉:“对不起,这位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
“泼湿了我的衣衫,只说一句对不起就想糊弄过去吗?”那人呵呵一笑,言辞之中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雪珮心里一紧,只以为来人是常府的大公子常乐,于是把脸埋得更低了:“奴婢这就带公子下去换洗干净的衣服。”
“光是换洗怎么够诚心?”那人说着,近前一步,修长的身影乌压压的笼罩在了雪珮的头顶,“不如这样,你伺候本公子沐浴,本公子也就放过你了。”
“临兄,休要胡闹!”此时,又有另一道熟悉的嗓音传了过来。
这道嗓音格外耳熟,雪珮本能的就扬起了脸看向了他,这一看,雪珮急忙又飞快的低下了头,下意识的转身要逃。
然而来人早就已经看清楚了她的容颜,临子悦微微一怔,问身旁的莫温顾:“莫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人不是你府中的丫鬟雪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