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时辰?”
一想到要在寒风里挨饿受冻,舒清心里头就有些彷徨。
舒自成见她露出了要退缩的端倪,当下苦笑道:“你以为在外头做事有那么的简单自在吗?这就是生意人平日里要经历的最最基本的事情。”
舒清自幼是被呵护着长大的,冬日里无论走到哪儿都有暖炉傍身,想吃什么便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哪里遇见过如此窘迫的境况?
舒清知道,舒自成这是想要让她如丘而止,她倔强的握紧了拳头,又问:“那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路,便是去前头寻一处客栈好生的歇下,你想吃什么便尽管吃,但前提是你必须留在客栈之中,哪儿也不能去。”舒自成又道。
舒清早就已经料到了舒自成的套路,她咬了咬压根,坚定的说:“启禀老爷,小的不饿,小的等发完工钱之后再吃饭。”
说着,她便背转过了身去,也不去看舒自成。
舒自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又是何苦呢?这么犟的脾气,也不知是像谁。”
舒自成仔细的想来想去,应当还是比较像她的母亲,没法子,她们母女俩的脾气都是他给惯出来的。
舒清说到做到,说不吃便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舒自成哪里有那个闲情逸致吃东西,干脆偷偷的命雪环雪珮先看紧了舒清,而后起身到茶馆外头去命马夫们先派个人去商行那边打声招呼。
此时马儿都在茶馆的后院里吃着马料,舒自成便只好去到了后院里。
舒清全然不知舒自成暂且走开的事,她只是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掌心里还紧握着白云大师馈赠给她的那个“心”字护身符。
她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凭自己的力量去做一些什么事,否则,只要一空闲下来,她的心中就会涌起那种怪异的空洞感。
就好比现在……
舒清只觉得胸膛里又泛起了一阵一阵的空虚,宛若是心脏里有什么东西被掏走了似的。
舒清正觉无聊,此时,窗外忽然掠过了一阵狂热的喧嚣。
只见窗外的大街上忽而蜂拥过了一队人马,这些人穿着统一的黑色烫金圆领长袍,手中皆拿着佩剑,众人形色匆匆,气势凶猛,街上的行人都不由自主的分立两旁,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
舒清眨了眨眼,便只看见为首的那一匹马上坐着一名有些眼熟的男子。
那男子身上的衣衫与佩剑的其他人是截然不同的,他的衣衫闪烁着簇新的光芒,宝剑的剑鞘也要比常人精致得多。
舒清正努力的想着这个人是否在哪里见面过,此时那为首的人亦像是发现了她一般,突然勒住马头,朝她这边的方向张望了一眼。
这一望,舒清终于看清楚了此人的容颜。
那是一张十分妖艳的脸容,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里带着三分的轻薄,朱红薄唇宛若沾了露水的蜜桃。
这个人无疑是好看的,好看得甚至有些嚣张,分明是生长了一张妖冶无比的女子之脸,可他偏生却是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