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瓦金墙的小寺庙立在了山头之上,四面是翠竹环绕,鸟声不绝,依稀还能看见袅袅的香烟从那屋顶升腾而起,钟声时不时从远处传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而又协调。
来到此处,舒自成登时有了一种心身放松的感觉。
奇妙的是,这鸡鸣寺虽路途遥远,位置隐蔽,但来上香的香客却是络绎不绝。
“到了。”春娘率先跳下了马车,冲舒自成等人道,“还请舒老爷先在寺外稍等片刻,待小女子去与白云大师打个招呼,再来接你与舒姑娘进去。”
“有劳了。”舒自成客气的点了点头。
他今日是有备而来的,为了怕春娘会耍什么花样,特意带了许多武艺高强的护院一同随行,但是到了鸡鸣寺之后,他心中的疑窦全部都莫名的消失了。
春娘进入了寺中,没多久,便与几位和尚并肩走了出来。
为首的那个人已是有了些年纪,高高的个字,胡须都已经花白了,虽是胡须花白,但他的肤色却仍旧是光滑红润的,他的面相格外的平静慈祥,想来便是春娘口中的那个白云大师了。
春娘与一行人走过来之后,那为首披着袈裟的老者马上就向舒自成稽首道:“阿弥陀佛,施主便是舒老爷吧?老衲是鸡鸣寺的住持,法号白云。”
“见过白云大师。”舒自成毕恭毕敬的便向白云大师还了一礼。
“施主不必多礼。”白云大师态度谦和,笑吟吟的说道,“具体的细节春娘施主都已经向老衲细说了,请诸位随老衲来吧。”
“是。”舒自成虔诚的颔首,这就命人把马车从小道驱往了鸡鸣寺内。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没一会儿,几辆马车就一齐来到了鸡鸣寺的后院。
后院内布置得十分简朴,房舍全部都干净整洁,散发着清淡的檀香味。
而原本冷汗直流的舒清,这会儿竟也是舒缓了不少,那一直紧拢着的眉头这会儿终于微微舒展开了一点。
白云大师命人把她安置在了最大的一间禅房里,又命人点了檀香,最后才坐在榻前替舒清诊脉。
一番诊断之后,白云大师不由微微叹息:“这位姑娘真是坎坷,她的体内留有许多的寒气,还有怨气,故此才会郁结难消,昏迷不醒。不过,算起来,她倒也是坚强的,若非是她自己一直在坚持的话,或许她早就已经没命了。”
白云大师看得出来,在舒清的内心之中,还是渴望着生存下去的。
“大师,我女儿她还有救吗?”舒自成担心的问。
白云大师却是轻松的笑了:“舒老爷放心,只需将舒姑娘体内的寒气运功逼出来,相信舒姑娘很快就能苏醒,至于该吃什么药,该如何诊治,一切都等舒姑娘醒来再做打算。”
听惯了绝望的话,突然之间听到一句充满希望的鼓励,舒自成不免喜极而泣:“若是大师真的能治好我的女儿,我一定要做牛做马,好好的回报大师!”
白云大师微微一笑:“施主说的哪里话,救人性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你们乃是公子的朋友,这都是老衲该做的。”
“公子?”舒自成好奇的挑了挑眉,对白云大师口中的这个公子很感兴趣。
春娘马上引开了话题:“白云大师,请马上医治舒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