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人尽皆知的,甚至都惊动了圣驾,但自从临子悦没有再装神弄鬼之后,于氏与冯玉南的和离案突然之间也销声匿迹了,二人仿佛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仍旧如胶似漆的一齐出门忙着各式的酒宴。
舒清不由觉得十分的奇怪。这夫妻二人玩的到底是哪一出?难不成他们是早就看穿了临子悦的把戏不成?
正在舒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雪环突然自门外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满头是汗的道:“小姐,小姐,老爷来了。”
“父亲来了?”舒清当下从位置里站了起来,吓得六曲抖了一身的毛,“父亲来作甚?”
并非是舒清大惊小怪,实在是因为舒自成每一次上门来,都没遇上什么好事,上一回正好是她被灌红花汤之时……舒清如今想起来都还觉得心有余悸。
雪环摇头:“不知,但老爷此行带了好些东西过来,眼下都堆放在了堂屋里头呢。”
舒清不敢有所耽误,忙将六曲交给了雪珮,随后又与雪环快步出了堂屋去迎接舒自成。
舒清这一路走得提心吊胆的,唯恐又出了什么事,一进门,却只见舒自成正笑眯眯的坐在那儿吃着茶,桌上摆满了糕点小吃,格外的隆重,而舒自成的心情似乎也不错,一直笑吟吟的捋着他的小胡须,还悠然自得的翘起了二郎腿。
舒清忙走上前去,施以一礼:“父亲,您怎么来了?”
“阿清。”舒自成见了她,很是高兴,已是先行一步站了起来,走至了舒清面前,“爹来看望女儿,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舒清见他心情舒畅,便知不是什么坏事,登时也就松了口气,笑道:“不需要。不需要。爹近来身子可好?”
“一切都好。倒是你……”舒自成点头之后,又停顿下来,双手捧住了舒清一张圆滚滚的脸,露出了今日第一个不适的表情,“倒是你,多日不见,又消瘦了一些。真是把爹给心疼坏了。”
说着,舒自成又扭头去吩咐雪环:“雪环,记得多让你家小姐吃一点,你看看,都把她给瘦成了什么模样了。”
舒清额头挂着冷汗,心中暗叹——果然,全天永远不会觉得你胖的男子永远只有你爹。
她这身材怎么看也远远还算不上清瘦,就是因为舒自成对她的放纵和溺爱,她才会愈来愈胖。
但舒清并没有怪罪之意,只微笑着道:“父亲来就来了,何必带这么多东西过来?王府中也不缺短这些东西,还要劳烦爹爹又跑一趟。”
眼下堂屋里都被红红绿绿的箱子给占满了,每个箱子上头都披红挂彩的,宛如是要办喜事一般。
舒自成摇摇头,看着舒清道:“阿清,你看你,嫁人都嫁糊涂了,爹给你带来的这些都是寿礼。从前你还未出阁,寿礼不过就是从这个院子搬到那个院子的事罢了,现在你出嫁了,自然该由爹爹我亲自给你送上门来了。哎……我这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这样嫁了出去,你走之后,舒府里头怪空落落的。”
舒自成说着,就要留下欢喜的眼泪来。
舒清一怔,这下子倒是明白了,原来舒自成今日是给她贺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