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子悦站在二楼,俯瞰下方所有人,那双狭长眼扫到舒清时意味深长得眯了眯,方转开眼去,朗声道,“方才叫价五百两的,正是在下,”咳了咳,又继续说,“的朋友。”
语毕,大堂哗然,那一颗颗等着看好戏的心再次雀雀然,坐等好戏。
莫温顾在房中气得险些岔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是的。”临子悦的愈加口吻情真意切,“他说要将这名女子收至名下,用来气气那个死胖子,倒当真是极好。”
“而且我的朋友也不会让那死胖子知道这女子是风尘中人。到时候我朋友随口为她编排个可怜身世也就糊弄过去了,以那肥婆的智商,定不会起疑。”临子悦说得大声,面容无辜。
大堂之内被这一席话震得鸦雀无声,落地闻针。
莫温顾被这一席话震得头晕目眩,呼吸困难。
肥舒清的脸色异常难看,那双肥手掩在宽衣袖下,紧握成拳。
“我朋友不可以随意在青楼内露面,否则若是被皇兄知道了,定要责罚于他。”临子悦最后又补上一刀,“而且,如果那死肥婆若是再去舒自成面前告上一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此话一出,又是皇兄又是舒自成的,任谁再白痴都该知道临子悦口中的朋友是哪位,于是当时间,众人已是炸成了粥。
莫温顾再无力支撑,倒在桌前,只觉浑身力气被抽尽……
肥舒清更觉荒诞,嗤笑一声转身出了烟雨楼,脸色难看之极。
临子悦望着肥舒清的背影,暗一挑眉,又继续摆出一副无辜模样,对着众人问道:“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若是没有其他事了,烦请妈妈们将那雏妓带上来,不要耽误了我朋友的计划。”
一语惊醒梦中人,那艳妇赶忙拉着那新妓的手,一路上了二楼而去。
那新妓脸色不大好,不过换了任何一人得知自己的用途,不过是用来气恼别人的工具……大抵心情都不会太好。更何况,这般青楼新人,心中通常都会有个梦,幻想那个给予自己一夜恩宠的男子,当真能够爱上她,沉陷于她的魅力中,而后再为她赎身,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你侬我侬间,定了终生,成了姻缘,最后再生上一两个娃,那当真是极好……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那艳妇一路领着她上了二楼雅间,一直站定到了莫温顾对面。如是一眼望去,此君除了脸色不大好看,相貌气质竟皆是人中龙凤之资,应该是个金贵的。
“滚!还来做什么!都给本王滚!”不等这新妓说话,莫温顾便爆发出一道怒吼,他甚至都未曾正视她一眼。
艳妇受了惊,将新妓拉到身后,颤颤巍巍道:“王,王爷,那这五百两……”
莫温顾不怒反笑:“五百两?”
新妓瞧着莫温顾的俊颜,心中愈紧张,可她却更明白幸福什么的还是得自己争取,于是当即鼓足勇气开口道:“王爷,您若弃了月枝,月枝只怕今后已无脸再见人。”
“那就把脸蒙上!”莫温顾烦躁不已,甩下此话直接愤愤然离去。
“……”惊呆的月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