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枕头和床单全部检查一遍,最后来到挂墙的电视机前,在背后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小型的侦测器。来到窗边看了一会,灯光映出了他的侧脸,正是陆建平刚刚还在腹诽的程黎平。
程黎平看了一会,将侦测器放回原处,然后将窗户关好,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回到楼上,刘卫国淡淡的笑道:“他来干什么?”
程黎平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知道,京城那边坐不住了,催我出兵的可能性最大。”
刘卫国道:“你的意思呢?”
程黎平道:“不变应万变。”
陆建平和格木在夜市上胡吃海喝了一个小时才心满意足的回来。格木还没尽兴,一个劲的拉着陆建平去找酒吧再喝一阵。陆建平推说坐了几个小时飞机又开了一天多的车,身体实在累的撑不住了。格木厚着脸皮从陆建平衣兜里掏走了几千泰铢,奸诈的笑着说:“那你回去睡觉吧,我自己去潇洒潇洒。”
陆建平道:“老兄弟,悠着点,可别闪了腰。”
格木不怀好意的笑道:“我只需要分辨她是不是变性人,其他的不重要。”
陆建平差点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急忙挥手走了。回到房间,陆建平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门把手,然后开门进来,又看了看电视后面的小盒子,抬着头望着天花板笑了。
陆建平来到了北汶浪,澳洲白人也来到了这里,甚至越南天狼帮的一群高手也成群结队的赶了过来。现代社会,想要锁定一个人的行踪实在太简单了,尤其是程黎平这样的外国人。
睡到半夜,陆建平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住在靠近楼梯和电梯的房间里,是陆建平多年以来的习惯。那些声音并未在这一层停留,而是快速向楼上而去。陆建平从箱包里摸出一把银色的小手枪,将子弹一颗颗塞进去,然后把鞋子扔向天花板,用力砸了几下,随后溜出了房间。
刚拐到楼梯口,上面就传来了猛烈的打斗声。不过听那声音,似乎都是冷兵器和拳脚之间的搏斗。陆建平皱了皱眉,把手枪塞到腰间,还没有继续往上走,几个身高马大的白人又快步走了上来。看见穿着一身睡衣的陆建平,几个白人同时摇了摇头,加速向上方跑去。陆建平松了一口气,哪知道还眨眼之间,一个白人的踢腿就到了面前。
陆建平惊出一身冷汗,马上向后退去,低头看了一眼,原来银色的枪柄露出了一截,怪不得人家会突然出手。几个白人见他有枪,纷纷围了过来。陆建平失了先机,再想拔枪就得硬生生挨人家的拳脚。这几个白人健壮无比,真挨一家伙估计半天都爬不起来。情急之下,陆建平纵身而出,脚尖在楼梯上一踏,借力纵向半空,一脚踢在当先一人的鼻梁上。
那白人猝不及防,顿时满脸鲜血倒在地上。其他的白人似乎没想到这个中年人居然也有这么好的身手,对视一眼,马上又发动了进攻。陆建平见对方拳势凶猛,掉头就跑。几个白人追了上来,冷不防陆建平已经拔出手枪,小巧玲珑的枪口正对着他们几个的脑袋。
白人们举起双手慢慢后退,嘴里不停的说着“sorry”。陆建平怒道:“骚瑞骚瑞,骚你妈个头啊。老子出来看个热闹,你们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乱出手。”
几个白人听不懂中文,但看陆建平气愤填膺的样子,一个个委屈不迭。我们是来找姓程的,要不是你裤腰带里露着枪,谁他妈跟你过不去啊。陆建平吸了口气,用英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跑这儿来干什么?”
一个白人道:“你会说英文,那真是太好了。先生,我们是游客,今天傍晚吃饭的时候,跟一个亚洲人闹了点矛盾,所以过来讨个说法。我们真是无心得罪,请你见谅。”
陆建平哈哈一笑,道:“要不是老子见过世面,还真被你们忽悠了。就你们这身手,一般的亚洲人打的过你们吗,还用得着半夜来寻仇?”
白人无奈的耸耸肩,道:“他们人多势众。”
陆建平刚想开口,突然感到一股凉意袭来,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声响,一颗子弹打在他旁边的墙上。陆建平吓出一身冷汗,顺着子弹的来向看去,原来那边是长廊尽头的另一个窗户。对方在那边埋伏了枪手,而且枪口装了*,让人防不胜防。
陆建平大怒,砰砰砰连开数枪。两个白人首当其冲,顿时死在当地。陆建平也不怕把事情闹大,把酒店的全部住客都弄醒了,程黎平等人反而才有机会逃出去。但小手枪的容弹量只有七发,陆建平打完之后就得回房去装子弹,可这样跑回去,意味着将后背留给了对方,人家一颗子弹打过来,陆建平这条小命就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