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之下,原本患有心肌梗塞的熊大伟就这样被吓死了。
排在最后的是熊大龙,尽管在警方的快速反应之下没有被害,可他指派手下蓄意杀人,开办的KTV涉嫌黄赌,加上其他敲诈勒索等罪行,等待他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
至于刘卫国,让小舅子吃下感冒药,算不得什么大事。帮一个朋友去熊大伟家里谈生意,自然更没问题。出现在熊大龙家里,或许是因为压力太大,精神状态不好,出现了梦游状况。综合以上情况,警方认为刘卫国跟杀人案件无关,即刻释放回家,去操办妻女的丧事。
杜德永听到这个结果,哭笑不得的摸摸脑袋,说:“这个王义,还真敢暗度陈仓。”
程黎平叹了口气,道:“法律虽然无情,可人也有恻隐之心啊。”
杜德永愤恨的说:“他那个小舅子,也真下得去手。那可是自己的亲姐姐和侄女啊。”
程黎平苦笑:“这年头,没人性的人太多了。”
向上级汇报完工作的王义匆匆忙忙追了出来,向程黎平和杜德永说:“感谢两位的大力帮助,我们才迅速破获此案,今晚丽景酒店有个庆功宴,领导叮嘱我一定要请你们过去参加。”
程黎平和杜德永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说:“谢谢领导好意,我们得回去了。”
王义满脸尴尬,不好意思的看着程黎平,笑道:“其实是这样的,程先生,我们领导想请你加入我们刑警二大队。”
程黎平干脆利落的摆摆手:“对不起,不想干。”
王义诧异的追问:“为什么啊,二大队待遇很不错,比养鱼好得多。”
程黎平意味深长的说:“太辛苦,我怕累。”说完,程黎平就大摇大摆的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王义在那里发呆。
回去时没有再乘坐飞机,因为程黎平懒得再从德清折返到杭州萧山国际机场。两人就近买了高铁票,花费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就回到了苏徐市。原本开来的车子已经返回了黎城,杜德永和程黎平没有办法,只好再去汽车站换乘大巴车。一路颠簸,又花费了将近三个小时,才看到黎城的市区。
杜德永无奈的拍着座位,说:“哎,你算算,从德清过来,一千多里地,我们花了三个小时。从苏徐到黎城,一百六十里地,也要花三个小时,真是差距太大了。”
程黎平还没接口,多嘴的司机就笑了起来:“大兄弟啊,话不能这么说。高铁票多少钱,咱们这多少钱啊。要是高铁开到了黎城,上座率估计不到百分之三十。为啥啊,很简单,坐不起。”
杜德永拿出高铁票和手里的汽车票对比了一下,一个269元,一个30元。
“那里程在那放着呢,不能一概而论。”杜德永还是不服气,继续争辩道。
司机师傅说:“是这个理儿,所以普通火车应该存在,大巴车应该存在,高铁动车也应该发展。但是呢,你查查新闻,为了卖高铁票,好多普通列车都取消掉了。这个就不行,不合理,没照顾到低收入者的实际情况。”
杜德永说不过他,只能讪讪的笑笑。
大巴车停靠在黎城第一客运站,杜德永给巡逻的警员打了个电话,安排人过来接他。程黎平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跟杜德永说了一声,便坐上一辆摩的回家了。
看看手机,已是夜里十二点,老爸老妈早就睡着了。程黎平不想打扰爸妈休息,直接绕过热电小区,径直走向自己的鱼塘。刚到砖瓦屋前,程黎平就愣了,一颗心瞬间凉了一半。
只见鱼塘的水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死鱼,一个个肚皮向上,无神的鱼眼仰望着星空。程黎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抽烟,身边又没有,想怒吼,又不知该向谁去吼。那些死鱼散发着轻微而刺鼻的农药味,似乎每一滴毒液都滴在了程黎平的脑海里。
天,很快就亮了,程黎平的头上也泛起了白霜。在鱼塘边上,他整整坐了大半夜,从十二点坐到了天明。面前这一水塘的鱼,依然翻着肚皮躺在水面上,安静的让人心疼。程黎平强忍着双腿的酸麻站了起来,转头看向其它的几个鱼塘,幸好,那里还没有遭受厄运。程黎平有点庆幸当初把鱼塘分割开来,可是,如果有人蓄意使坏,隔开的堤坝又能起到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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