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就是没心没肺的,别理他。但是话说回来,你准备怎么帮它?”
我没有回答,而是回头凝视鹿蜀的双眼,尝试与它对话:“你受委屈了,那些坏人利欲熏心,恨不得杀害你所有的亲友,我知道,也理解你的感受。毕竟……我也经历过。”
鹿蜀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叫声小了许多,但眼神中还是恐惧与戒备。我继续道:“请你不要再叫了,我知道很疼,但你若把坏人又吸引来,你会遭遇更难以忍受的疼痛的。别叫了,忍着点,我来帮你,好吗?”说着,我又慢慢伸手,摸它的鬃毛,它没有抵抗,只是垂目。
突然,它像想起了什么,发疯似的扭动头部,甩开我的手,接着横眉怒目,鼻间不停喷着粗气。看样子,是想起了以前的遭遇。看来,要想取得它的信任,并非一朝一夕的易事。而且,捕猎者时常上山,此山又无山洞躲避,他们很容易就能发现它,且抢不到手决不罢休。
既要和鹿蜀朝夕相处,又要避免与捕猎者相遇……怎么办呢?我沉思,倏尔,灵光乍现。
我对销其雷道:“销大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让鹿蜀城的人半月之内上不了山。”
“啊?”销其雷似乎很为难,但随即一敲脑壳,“简单,鹿蜀城依山建造,来场泥石流吧。”他说着,朝山北走去。
接着,我又吩咐何云忧道:“此季节应该还有胜红蓟或是凤尾草,你快去采一些来。”
他连忙拒绝道:“我虽知道它们可以止血消炎,但我的确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啊。”
“胜红蓟矮则数寸,高则三尺,茎枝淡红,上端有白色绒毛,叶片对生呈卵形,边缘有锯齿。而这凤尾草……”我看着何云忧依旧一头雾水的样子,无奈道,“算了,我自己去,你在这里看着它。”话音未落,我起身离开。
此山不高,但植物很多,不一会,我便捧了大把的胜红蓟归来。销其雷速度更快,先我一步回来,此刻正拨逗着小尾巴,硬是把它弄醒了。
我放下药草施法,将鹿蜀四周的雨帘冻结成冰,又将捕兽夹冻裂,它轻轻一抬脚便就挣出了,颠颠撞撞地便要逃走,但被冰笼子挡住了去路。我摘下几片胜红蓟的叶子,用雨水冲洗净,然后嚼碎,以雨为介质,将它传送至伤口,触及伤口的一瞬间,鹿蜀迅速弹跳开,药草落地染泥,不能再用。
鹿蜀受到惊吓,不顾一切往冰笼子上撞,很快,几根冰柱己经被撞断。看来,此计不可行。于是,我急忙施法修补,同时让何云忧和销其雷找来藤条编制成绳。
很快,鹿蜀被我们牢牢绑在树上,蹄子也动弹不得,我看着它要吃了我的目光,“啖以甘言”:“乖鹿蜀,别生气,很快就不疼了。”
我轻松上药,并拿未用完的藤条包扎伤口,这一次,任它怎么踢打都不会掉了。
一切完毕后,我觉察出身后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然后怔怔转身,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一个白首马脸就迎头撞来!
眼前金星乍现,继而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