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驾车,他们三人一同上了马车。
当日苏茵为了离容华近一些,选了一处临近长江的山,名曰寿山,离尚虞足足有数百里之遥。
马车一路狂奔,披星戴月的往上庸赶。
“阿若。”杜若早已给她父亲杜稜飞鸽传书,让他帮忙寻找原氏与老太太,以至于他们一入上庸,杜稜便出现了。
临走的时候,她托父亲多多照顾原氏与老太太,这些年父亲做的一直都很好。
杜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见杜稜眼下一片青黑,眼中布满血丝,下巴的胡茬都冒了出来,一脸的忧心与愧疚,不由得心中一痛。
“父亲,我回来了。”她以为的是她托父亲照顾原氏与老太太,她们不见了,他心生愧疚故而成了这副摸样。
哪里知道,原氏与杜稜早已暗生情愫,两厢情愿。
这几日他是寝食难安,真的心急如焚。
苏茵与苏衍也从马车下来。
这几年母亲与外祖母多亏了他的照顾,他们皆对他心存感激。
“杜城主。”苏茵与苏衍同时对他拱手一礼。
杜稜抬眸朝他们看去。
苏茵不等他开口,便出口问道:“这几日上庸城可有什么异样?”
她并没有问他有什么发现,从他这副摸样便已看出,定是一无所获。
所以她只问他上庸城有什么异样。
“我查了数日皆是一无所获,上庸并无什么异样,也不见什么外来人员,此事蹊跷的很。”杜稜一脸凝重的说道,上庸是他的地盘,能在他的地盘悄无声息的将人掳走,且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苏茵轻轻的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些年母亲与外祖母多亏城主照拂,此恩苏茵铭记在心,他日定当报答。”
说着,她对着杜稜郑重其事的行了一个大礼。
一同行礼的还有苏衍。
他们这是在谢杜稜这几年对母亲与外祖母的照拂之恩。
杜稜挥手说道:“不必多礼了,眼中最要紧的是把她们救回来。”
脸上的焦急丝毫不亚于苏茵与苏衍。
令得苏茵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一行人朝原氏她们所住的院子走去。
“主人。”苏茵一进院子,五百暗卫齐齐现身,他们一脸愧疚甚至不敢直视苏茵,皆重重的跪在苏茵跟前,沉声说道:“属下护住不利,请主人责罚。”
五百人一水的黑衣,他们每个人相貌不同,却皆是相貌平平,一眼望却记不住任何人的脸,便是这样才令人震惊。
更让人诧异的是他们身上涌动的气息,像是一柄敛尽锋芒的宝剑,明明不带一丝杀气,却无端的让人觉得压迫。
这样的人必是经久鲜血洗礼,身染煞气。
杜稜看的一阵心惊,这院子他来了无数次,却从未感觉到他们的气息,更别说见他们的人了。
若非苏茵前来,他还不知这院子竟隐藏了这么多绝顶的暗卫。
“你们起来吧!”苏茵并未责罚他们,她知道他们皆不惧死,从未有过一丝疏忽,这一次实不怪他们,他们再如何厉害,也挡不住别人处心积虑的算计。
“谢主人。”五百个暗卫皆是微微一怔,从地上起身。
“可有什么线索?”苏茵沉声问道,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令人看不出喜怒。
为首的暗卫大步站了出来,对着苏茵双手一叉,说道:“回禀主人,我们将这院子里里外外查了数遍皆是一无所获,夫人和老夫人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苏茵轻轻的点了点头朝原氏与老太太的卧室走去。
苏衍,无为,还有杜若,杜稜皆跟在她身后。
杜稜跟在苏茵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中不乏震惊,他一直都知道阿惜的这个女儿不简单,却不知她竟是如此厉害。
这五百个暗卫每个都不简单,却甘愿奉她为主,还是心甘情愿的奉她为主,便是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便不知她知道他与阿惜的事情之后,会不会恼怒。
苏茵先来到原氏的卧室,她四下环视了一圈,轻声说道:“敲击每一块地面,看看可有什么发现?”
几个暗卫瞬间上前敲击地面,连桌子下方都没有放过。
却是一无所获。
“看看榻下的地面。”苏茵盯着塌下说道。
无为几步上前,用手轻轻一扣,发现榻下的地面竟是空的。
屋里的人瞬间面面相觑,皆是一脸震惊。
唯有苏茵一人面无表情的看着。
“阿茵,榻下竟有一处地洞。”无为掀开地板,皱着眉说道,难怪他们之前会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