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仗着音杀这一神技罢了。
若他秦国得了音杀这一神技,如果不能荡平诸国。
一个小小的泾阳城又算的了什么。
他这个答案,当真出乎容华的意料之中。
那瞬间容华淡淡的看着赢律,眼波流转,锋芒尽出。
他之所以拒绝的如此干脆利落,无非是知道了苏茵的真实身份,他知道他必不会将她的身份捅出去,故而才敢让她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面前。
所谓这般妆容,不过一障眼法,瞒一瞒旁人也就算了,如何瞒得住他。
这一点想来赢律心知肚明。
“大王,请三思啊!”赢律声音一落,项邦瞬间五体伏地的跪在赢律跟前。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赢律,一脸的痛心疾首。
“大王,三思啊!”随着他这么一跪下,剩下的臣子也皆朝赢律跪了下来,拱手说道。
赢律一眼扫去,一张张脸上皆带了乞求。
事关泾阳城之事,当真非同小可。
在赢律的注视下,项邦拱手说道:“大王,容少主远道而来,我泱泱大秦理应尽地主之谊,容少主既看重月姬,且以厚礼相赠,还请大王将月姬送与容少主,以示我大秦与容氏一族交好之意。”
赢律嘴角上挑,面带浅笑的看着项邦。
任凭项邦如此苦口婆心,他一言未发。
“请大王将月姬送与容少主,以示我大秦与容氏一族交好之意。”项邦一声落下,引的群臣附和。
容华此一举,便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引得一阵惊涛骇浪。
而他只需静观其变便可。
他不信赢律能一意孤行,不听群臣进言。
赢律抬头一一扫过面前所有臣子,冷冷说道:“寡人心意已决!”
“大王。”项邦当下声音一高,起身站起。
他丝毫不给赢律颜面,当下指着苍天说道:“大王怎可一意孤行,将秦国历代先祖置于何地,大王所学天子课堂,第一课是什么?难不成大王忘记了,一个妇人如何与泾阳城相较,便是十个月姬也不足与泾阳城相比。”
他义愤填膺的说着,对着赢律双手一叉,沉声说道:“请大王将月姬送与容少主。”
“请大王将月姬送与容少主。”所有臣子无不大声附和道,皆一脸决绝的看着赢律。
赢律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淡淡的看着项邦。
他如何不记得天子课堂,第一课是什么。
历代秦君谨记,有生之年誓要将泾阳纳入秦国版图。
可与天下相较,一个泾阳又算的了什么!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有苏氏阿茵在手,便如捏了容华的软肋,任何时候他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既然能拿出一座泾阳城相换,何愁不能拿出十座八座城池相换。
他再不看诸位臣子一眼,视线一扫落在容华身上,勾唇说道:“一座小小的泾阳城,怎及得上寡人的月姬,在寡人心中,月姬乃是无价之宝,千金不易。”
容华漫不经心的看着赢律。
赢律一顿,接着又道:“容少主若真心喜欢,想要寡人送你,也不是不行,单看你的诚意了!。”
容华扬眉一笑,目不转睛看着赢律:“不知秦王想要什么?”
赢律定睛看着容华,哈哈一笑:“若寡人想要你的命呢?”
他此一言,当下震惊四座。
连苏茵都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赢律,眼中一片森寒。
岂料,容华也是一笑,他那一笑甚是开怀,他看着赢律一字一句说道:“这个怕是不能了,容华一向惜命的很。”
说着,他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在苏茵身上,接着笑道:“若我去了,岂非独留我的卿卿一人活在这世上,她那人啊!一向固执,又是个认死理的,不通人情的很,若我去了,谁又护着她呢!这话世上不长眼的人多得是,若是谁欺辱了她,没有我护着可是不行。”
“容少主倒是个痴情的。”赢律勾唇笑道:“寡人不过是说笑罢了,又怎敢要你的命。”
容华垂眸一笑:“泾阳城一事,容华亦说笑了,不想秦王也是个痴情的,容华又怎能做夺人所爱之事,美人在怀,自然比那冰冷的城池重要的多。”
容华说着,眼中笑纹渐深,他索性站了起来,对着赢律拱手说道:“你我实在同道中人,容华佩服的很。”
他乃是一国之君都可随意说笑。
他又有何不可。
“赢律。”容华一言落下,项邦瞬间便怒了。
他怒不可遏的指着赢律说道:“好你一个重美色不重天下的败国之君,你如何对得起我秦国历代先祖,而我身为你的授业之师,又如何面对先王。”
项邦整个人近乎癫狂起来,他扬天大声笑道:“先王啊!老臣愧对于你!愧对于你呀!”
“砰……”他嘶声力竭的说着,一下撞在一旁的石柱上,当场血溅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