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把扇骨往轿壁上一敲,“回宫。”
毕竟附和着五人的体重,轿子吱拗着被抬起来,向翼王宫缓缓而去,白若虚将窗幕掀开一点,凌烟阁里灯火通明,但愿谢无尘那家伙能逃过一劫吧,他默默地想着,将窗幕放下。
通往翼王宫的大路很多,但是应徐鑫宇的要求,他们还是走了一条常年孤寂无人的小道,飘渺幻府的青灯在路的尽头闪着微光。
果然,不出所料,飘渺幻府那扇并不很大的深暗色的大门已经被贴上了封条,上面用官方的朱笔小篆端正的写着几个大字,“帝国兵部封。”
“要进去看看吗?”翼王女察觉到气氛的变化,放低声音问道。
“不用了,走吧。”徐鑫宇的声音微微颤抖,就因为他们,五宗全部被通缉,又与天枢院彻底决裂,这样做真的对吗?这么多年,他首次怀疑起自己来。
轿子“吱吱”的扭着,不久就进入了翼王宫门,却又左拐右拐的走了两三个小时,才终于停了下来。
“公主,到了。”一个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徐鑫宇似乎略带惊诧,掀开窗帘看了好一会,直到乔靖达忍不住催了一句,这才迟迟地下了轿。
刚一下轿,一个穿着翠绿色绸衣的侍女便哭的梨花带雨的跑了过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抱怨说,“公主,我还以为你又不回来了呢?呜呜。”
“行了,有人在呢,快说,到底怎么了?再不说我打你了啊。”翼王女见她哭个不停,厉声呵斥着。
“呜呜呜,吴叔来了。”
“不好,快躲进屋子里,找个地方藏起来。快呀,别愣着。”翼王女浮夸的浪荡风流的神色突然一扫而尽,换成一副手忙脚乱的神态。
白若虚凑到乔靖达身边,低声怪声问道,“这个侍女她叔来了,公主躲什么躲。”
“我说的是吴叔,吴叔是翼王宫的总管,不是呜—叔,你断句怎么学的啊?”那个侍女听到,停下来指着白若虚大声的说。
白若虚想了想自己从没对过的文言文断句,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顿时失去了发言权。
“快躲进来,快啊。”公主见他们还在有说有笑,连忙过去把他们三个大汉生生硬拉了过去,胡乱地打开一个大衣柜,将他们塞了进去。一旁的侍女暗自想道,公主这几天的锻炼果然有效,臂力增长飞速,看来是真的要把古风公子型转变成强健型男型发展道路了。
白若虚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塞进一群毛茸茸的裘衣中,正要开口大嚷,一个雄浑的男音便响了起来,“公主殿下,您又哪玩去了,老奴和你说了多少遍,凌烟阁那地方女孩子少去,天天嚷着去撩小姐姐,您也不看看后宫都多少人了?”
……白若虚好像突然知道她为什么要七里了,咦,七里呢?他看看身边,徐鑫宇和乔靖达正以一种极其苦逼的脸色看着他,三人挤在一起,好生奇怪。
“衣柜里是不是藏人了?你要再往家里领小妾,我就告诉老爷让他收拾你。”那个叫吴叔的总管见她死死的护住衣柜,便厉声问道,连称呼都变了。
“吴叔,里面真的没人。”翼王女的声音似带着一缕哀求。
“少来,老奴还不知道你。”那人说着,把翼王女扯到一边,两臂一起,打开了柜门。
尴—尬,八目相对。
三人挤在一件件裘衣中中,互相搂抱着,面露苦色,白若虚勉强腾出一只手来,来回摇了摇,“你—好。”
“啊,陛下,大喜啊,公主终于把男人领回宫了,龙脉有望啊!”吴叔大叫着冲了出去。
……
“吴叔,不是,你听我说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翼王女大叫着,也追了出去。
“这翼王宫,倒真是不同寻常。”白若虚哭丧着脸说。
“如果我没认错,刚刚那个吴叔,应该是二十年前的江南剑圣—吴凯。”
江落长虹,驿桥无客,二十年前的三大剑豪之一,江南剑圣。
深夜,“陛下,三人分别是剑宗大弟子白若虚,战宗内门第一弟子乔靖达,还有气宗大弟子徐鑫宇,另外……”
“说。”
“还有一人可以归元夜色,无气无魂,属下无从确认,但想到了一个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