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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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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皇上饶了格格吧。”

    “奴才皮厚打奴才吧皇上。”

    “皇上,饶命啊,还珠格格是这天底下最好的格格。”

    “皇上,从来没有格格挨打,打奴婢吧。”

    奴才宫女全部跪着爬到皇上脚边。

    皇上强忍着眼泪,一脚踢在小桌子身上。“你们这些奴才想挨打是不是,好,朕就一起打!”

    “皇上,打在儿身,同在娘心,小燕子的娘在天上看着也会心疼啊。”令妃声泪俱下。“您就看在小燕子娘的份上,原谅她吧。”

    “娘,救我,娘!娘你为什么要走那么早,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听到小燕子哭喊着自己的娘,皇上抹了抹快要掉下的眼泪。“停止!别打了。”

    “明月彩霞,还不去看看格格。”朝雨急忙跑过去。“小燕子!”

    “你现在知道君无戏言是什么意思了吧,不要考验朕的耐心。朕严重地警告你,再说不当格格,再不守规矩,朕绝对不饶你。如果你敢再闹,朕就要你的小命。不要以为朕会一次又一次袒护你。听到没有。”

    小燕子抽噎着点头。

    “赛虎赛豹,去把胡太医请来,给她瞧瞧。再让他们把,上好的紫金活血丹拿来。”

    “喳。”

    “朝雨,你过来一下。”

    朝雨走到皇上身边。

    “朝雨啊,替阿玛照顾照顾小燕子,给她分析分析道理。”

    “朝雨知道了。”

    皇上看了一眼小燕子就走出了漱芳斋。皇后见好戏已结束,也离开了。

    令妃和其他人围住小燕子。

    “小燕子,小燕子,你怎么样。现在皇阿玛和皇后都已经走了,如果你难过的话,就痛痛快快哭出来。”永琪蹲在小燕子面前,担心极了。

    小燕子痛到说话模糊。

    “她在说什么啊。”尔泰也开始着急。

    “她说,原来当格格这么辛苦,幸好挨打的不是紫薇。”永琪说。

    此时,和尔康在心旷草原的紫薇也感应到小燕子出了事。

    小燕子趴在床上伤心不已,不愿意医治,令妃和朝雨一直在旁劝慰她,但她依然如故,打翻了药碗。从床上爬起来说要回家,却晕倒了。

    太医要求看伤口,被令妃拒绝了,太医建议用常太医的丹药,令妃让他们到外面候着,明月彩霞协助自己和朝雨给小燕子换身衣服,顺便看看她的伤口。

    班杰明跑到御药房求丹药,但是常寿却让他背诵医术,班杰明好不容易背了出来,常太医终于答应给了他丹药,他拿着马上跑了。

    五阿哥跑来问小燕子的情况,明月彩霞说不好,小燕子晕了过去,五阿哥担心班杰明不能对付常太医,自己也跑去问常太医要,央求带胁迫。

    正在众人焦急时,班杰明送来了药,没一会五阿哥也带着药给小燕子送来了,众人拿着两份药跑了进去,两人有点尴尬,都坐在凉亭上,这时传来了小燕子大嚷不吃药,五阿哥建议两人赶紧离开,要不被皇后的眼线看到传出去不好,就一同离开了。

    “朝雨,小燕子怎么样了。”皇上很担心小燕子。

    “皇阿玛,这么晚,您怎么在永和宫啊。”朝雨一脸疲倦,看到皇上,很是惊讶。

    “你不是从小燕子那回来吗,她怎么了。”

    “不太好。”朝雨摇摇头。

    “不太好!”皇上语气明显很着急,却又装作一点不在乎的模样。“不过是挨了几板子,能有多严重,总不会比她上次当胸一箭来得严重吧。”

    “上次的当胸一箭只是外伤,这次是内伤加外伤。”

    “怎么会有内伤呢,谁打的。”

    “皇阿玛打的。”

    “朕什么时候打过她。”

    “皇阿玛,女儿家的心思您不了解吗?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皇额娘,令妃娘娘,容嬷嬷,太监,宫女,侍卫。还有永琪哥哥,尔泰,班杰明。大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当众被打板子。她面子里子,都挂不住。当然,最让小燕子伤心的,是皇阿玛的疾言厉色和非打不可。皇阿玛,说实在的,那个时候,朝雨特别怕您,觉得您不是我的皇阿玛,而是魔鬼。”

    “朝雨!怎么能说阿玛是魔鬼呢。”皇上被朝雨的一声魔鬼击中内心。

    “皇阿玛,我们那么多人求您,令妃娘娘都跪下了求您,您却还让侍卫重重地打小燕子。朝雨特别害怕那样的阿玛。”

    “那是她太过分了,简直无法无天,不打不行。是不是打重了。”

    “惨!小燕子不让看,胡太医和钟太医也没辙。我和令妃娘娘趁她晕过去,给她换衣服的时候看了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真是太惨了。”

    “晕过去了,这么严重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可恶啊,到底是哪个侍卫下的板子啊,明明知道打的是格格也还真下手狠打。”

    “那也不能怪哪个侍卫啊,是皇阿玛一直在旁边喊‘重重地打’。”

    “胡太医怎么说,严重吗?”

    “胡太医说,非常严重,他说找常寿太医拿一些梅花点舌丹。”

    “拿到没有。哎呦,我说朝雨啊,你能不能一次把事情说清楚啊别朕问一句你答一句的。”

    “皇阿玛,小燕子是姑娘家,冰清玉洁的。又伤在那种地方,又是被板子打的,如果是我,我也不好意思让太医诊治啊。梅花点舌丹倒是要到了,令妃娘娘趁她晕倒的时候给她塞到嘴里,也敷了药。可是胡太医说,还得再吃一点药,镇定情绪和散热。药熬好了,可是她不肯吃,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她却把药碗全砸了。”

    “什么,脾气还是这么坏,打都打不好。”

    “也难怪她,发着高烧人也气糊涂,烧糊涂了。”

    “怎么会发高烧呢。”

    “胡太医说,发烧是伤口所致,再加上什么急火攻心,郁结不发,这热散不出去了,不过胡太医说,吃两天药就好了。可是这牛脾气的小燕子,她不肯吃药。”

    “她敢不吃,朕去看看她。朝雨,你也累一天了,赶快休息吧。”

    “皇阿玛,朝雨不累。朝雨陪您去。”

    【漱芳斋】

    小燕子正大闹着,把明月彩霞端来的粥打翻了。令妃娘娘在一旁急的没办法。

    “令妃娘娘吉祥。”

    “皇上吉祥。”令妃见朝雨带着皇上过来,心里有些替小燕子高兴。

    “皇上吉祥,朝雨格格吉祥。”

    “你又来打我,我逃,我逃。”小燕子害怕极了,晃晃悠悠下床,结果踩空差点摔了出去,还好皇上眼疾手快抱住了她。

    “唉,朕来看看你。你身上有伤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你想逃到哪去啊。”

    “皇上,格格已经疼的不能动,不能再挨打了。”

    “皇上,格格还在流血,不能打啊。”

    明月彩霞害怕小燕子再挨板子,连忙跪下求情。

    小燕子委屈地把头埋在皇上怀里。

    “朕又不是时时刻刻再打人,你们干嘛吓成这样。还不快点把地上收拾干净,再去御膳房熬点热粥来,都退下。朕有话跟格格说。”

    “皇阿玛,我亲自到厨房去熬粥。”朝雨说。

    “好,你去吧。”

    “小燕子,你就别犟了,皇上来看你了。”令妃看着埋在皇上臂弯的小燕子说。

    皇上把小燕子抱回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朕听说你不肯吃药,为什么不吃药啊。不吃药伤怎么会好呢。”

    小燕子还是不理皇上。皇上坐到她身边,拿起手帕替她擦眼泪。“你这个臭脾气啊,是会吃亏的。朕三番两次给你机会,你只要认个错,就不会挨板子了。为什么不认错。”

    “我没错,认什么错。”小燕子小声说。

    “你说什么朕没听清楚,再说一遍。朕问你话呢,你说啊。”

    “不说,说了就错,说了就要挨打。我再也不说了,以后做哑巴。”小燕子把头扭到一边。

    “你说什么,以后要当哑巴啊。朕跟你打赌,你一定做不到。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啊,你就会跟朕大声小声了。朕承认,打了你几下,也打得重了点。那都是你的错啊,哪有像你这样没规没矩的格格啊。你天天跟朝雨在一起,怎么不学学人家呢!打了就算了嘛,还在这跟朕怄气,不吃药不擦药不吃东西,你想气死你,饿死你自己嘛。人家令妃和朝雨亲自在这照顾你,到现在都没休息。朝雨还给你去熬粥。你以为你气死了饿死了,朕就会心痛吗!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饿死了,朕乐得清静。”

    “那你就让我饿死吧,你管我吃不吃药做什么,你让我早死早超生!”

    “格格,怎么能这样和 皇阿玛说话呢!”令妃着急地说。

    “哎,你不是说你要当哑巴吗,香都还没点燃呢,你就开口说话了,朕赢了。”

    小燕子被噎的说不出话,又把头扭向一边,不看皇上。

    “令妃,你回去休息吧,朕在这里陪她。”

    “是。”

    “小燕子啊,朕想和你说几句悄悄话。朕承认不该当众打你,让你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也让你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伤害。但是你也让朕太生气了,气得不得不打你。现在朕也承认,你不吃药不擦药不吃东西,朕很伤心,也很 担心。你就把你的臭脾气收起来,好好吃药。朕想听到你大呼小叫的声音,想看到你生龙活虎的样子,你就乖乖听话好吗。”

    小燕子很是感动,从小没爹没娘的她,现在真真切切地感受着父爱。她哭着抱住皇上。“皇阿玛,皇阿玛。”

    “肯喊皇阿玛了啊。朕从进门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喊皇阿玛。想说什么呢,还想跟阿玛吵架吗?还是想说说自己的委屈,说吧,朕听着呢。”

    “我以为,皇阿玛你再也不疼我了。”

    “打你是疼你,不是不疼你,打在儿身也痛在朕心啊,傻孩子,你怎么就不懂呢。更何况骨肉之情是天性啊,哪有那么容易就失去呢。”

    小燕子听到皇上说“骨肉之情”,忍不住害怕得发抖。

    “怎么了,怎么在发抖啊,你冷吗,朕得宣太医来了哎呀,那梅花点舌丹怎么能不吃呢。”皇上帮小燕子把被子盖好,又摸摸她的额头。“你看看,身体烫成这样,退烧药怎么能不吃呢。”

    “我懂了,我吃药,我再也不敢不听话了。可是,皇阿玛,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失望的,总有一天,你一定会砍我的脑袋的。”

    “小燕子,粥来了,你先把粥喝了,再吃药。”朝雨打断小燕子和皇上的对话,她看了一眼小燕子,她真害怕小燕子把真像说出来。

    “皇阿玛,您先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上朝,小燕子这有我和明月彩霞就可以了。”

    “朝雨啊,今天辛苦你了。”皇上摸摸朝雨的头。

    “不辛苦,小燕子是我的姐姐,妹妹照顾姐姐是应该的。”

    “小燕子,朕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皇阿玛,四大才子是唐伯虎、祝枝山、文征明和徐祯卿。”小燕子背出来四大才子的名字。

    皇上欣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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