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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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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士府】

    尔泰听见夏紫薇的厢房传出美妙的琴声。他知道,此时尔康一定在房内。他看出了尔康对紫薇的别样感情,他明白,他一定希望紫薇认爹成功。可是,着小燕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抢别人格格之位的人,依朝雨看,她是有什么苦衷,现在,他也和朝雨一样,认为小燕子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山水迢迢路遥遥

    盼过昨宵又盼今朝

    盼来盼去魂也消

    梦也渺渺人也渺渺

    天若有情天亦老

    歌不成歌

    调不成调

    风雨潇潇愁多少

    愁多少

    尔泰欣赏完古筝,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房间。

    此时的小燕子为了毁掉自己的画像,觉得夜闯永和宫。可没想到被班杰明拦了下来。班杰明告诉她,她这样深夜闯入永和宫,只有死路一条,永和宫附近有很多大内高手保护,就连只苍蝇都进不去。

    “那我的画像,怎么办啊。”小燕子急的要哭。

    “原来你是想要你的画像啊,想要画像,你跟朝雨说就好了啊,为什么又要办成小太监,夜闯永和宫?”班杰明很是不解。

    “找她要,她就会给吗?难道她不会利用那张画像要了我的脑袋吗?”

    “原来你一直在担心你的脑袋啊,上次你害我的画像落水也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脑袋啊。为什么一张画像就会要了你的脑袋啊?”

    “你跟我装糊涂是不是。你们在宫外见过我,你还画过我。你们知道我只是一个卖艺的姑娘,我根本就不是格格。”

    班杰明很是震惊,立刻捂住小燕子的嘴。“格格,这里不方便说话,你还是跟我去如意馆吧。”

    【如意馆】

    班杰明给小燕子倒了一杯水。

    “我的小辫子,把柄全在你和朝雨手里,他们都说,只要皇阿玛抓住的小辫子,就肯定肯定会砍我的头的。”小燕子被班杰明逮到,知道逃不掉了,觉得人人可以要她的脑袋,她又逃不出皇宫,不禁悲从中来,在班杰明面前落泪了。“我还没有见到紫薇呢,我还没有跟她解释清楚呢,我不能死,我能被砍头。我不能死。”

    这样的小燕子让班杰明眩惑。“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的。”

    “真的吗?那,那朝雨呢。我的画像还在她。”

    “放心,朝雨那,我去跟她解释,我相信她也不会说出去的,她人很好的,上次你被皇后带走,不就是她带着皇上去救你吗?”

    “那就好,那就好。”

    “我还是不明白啊,皇上不是只认你为义女吗?”

    “那他也是因为,他以为我是真格格,他才认的我啊。糟了,我怎么说出来了!”大而化之的小燕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把最大的秘密说给了这个洋人听。“你这个人,你一直就是我最大的危险,现在又抓到我要偷画,你如果出卖我的话,我就死定了。”

    “你不用怕,我用我们上帝发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虽然我听得糊里糊涂,也搞不清楚你为什么成了格格,但是我不问,也不说,行吗?”

    “不行不行,我的画像在朝雨那,你得让她替我保守秘密!对了!她和五阿哥住一个宫,五阿哥会不会也看过我的画像?”

    “应该没有,你放心,我跟朝雨从小一起长大,她的人品,我也可以用上帝发誓,她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你和朝雨一起长大啊,可是,令妃娘娘不是说,她之前在五台山修行吗?”

    “朝雨去五台山不到一年,她啊,是因为太想愉妃娘娘,才跟皇上说要去五台山的。我,五阿哥,福家兄弟,都是和朝雨一起长大的。你放心吧,如果这事关乎你的脑袋,我们都会拼命保护你的脑袋的,这样你可以不哭了吗?擦擦眼泪好吗?”班杰明给小燕子递了块手帕。

    “太好了,原来你们是好人啊。”小燕子破涕为笑。“上次我卖艺的时候,你们来砸我的场子,你还骂我是‘鼻涕狗’,气的我要死。”小燕子拿手帕擤了擤鼻涕。

    “‘鼻涕狗啊’我说的是洋文啊‘Pretty girl’意思是,漂亮的姑娘。”班杰明被逗笑了。

    “是哦,漂亮的姑娘。是吗,我,漂亮吗。”小燕子有些羞涩。

    “漂亮极了,让我实在忍不住,要捉住你那份,中文是俏皮吧,不只是俏皮,你还有种自信,虽然在卖艺,却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很快乐的样子,我的中文不够用了,就是吸引人三个字吧。”

    “哈哈,何止三个字啊,你都说了好多好多个字了。原来是我生错了气,又打错了架啊。原来我是这样的一个‘鼻涕狗’啊,哈哈。”

    “幸好你生错了气,打错了架,要不然,我们就不会在这谈的这么开心了。”

    “是啊是啊。”

    经过一场交心之后,两人从此成为哥们。

    【永和宫】

    “柳月,你家格格休息了没有。”班杰明在小燕子离开后,火速赶往永和宫。

    “班画师啊,格格在里面写字呢,我去帮您叫一下。”

    “班杰明,你怎么来了,我去找永琪哥哥过来。”朝雨看到班杰明这么晚出现在自己宫里,有些惊讶。

    “不用不用,我就是看见五阿哥没有在,才进来的。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哦,柳月,去给班画师倒杯茶来。”

    “是。”

    “什么事啊班杰明。”

    “小燕子,刚刚想到永和宫偷画像,被我抓到,她跟我承认了她是假格格。”

    “什么!”朝雨虽然早就知道她是冒牌格格,但是听到是小燕子亲口承认的还是有些震惊。

    “嘘!朝雨,小燕子她很害怕掉脑袋,我想,你应该会为她保守秘密吧。”

    “这,这是自然,我不会去告发她的。至于她的画像,我连永琪哥哥都没给看过,我藏得好好的,不会被别人看见的。”

    “看来,是时候跟福家人说说这件事了。”朝雨心想。

    【学士府】

    尔康和尔泰带来了小燕子的消息给紫薇。

    “她说她想我,还带了很多东西给我。”紫薇有些兴奋。

    “是,而且为了出宫,夜里去翻围墙,差点又被当成刺客给杀掉了,连皇上也都给惊动了。”尔泰说。

    “那你有没有告诉她,夏姑娘在我们家。”尔康说。

    “我当然没有说,没有跟你们商量好,我怎么敢擅自泄露机密呢。”

    “还说你不敢,你不就和朝雨说了吗。”尔康反驳。

    “那,那是朝雨自己猜出来的,而,而且,朝雨也,不算外人。”尔泰的脸一下红了。

    “是,你说什么都对。”尔康说。

    “哎呀!不过,任凭我怎么看,任凭我怎么研究,我都没有办法相信,这个还珠格格竟然是一个骗子,是一个心机很重的人。她看起来真的天真得不得了。朝雨也说,她在被皇上训斥的时候,还记得大杂院的老老小小,记得夏姑娘。”

    “两位少爷不知道,她骗人的功夫可老道极了。”金锁愤愤地说。

    “金锁,你不要插嘴。”紫薇连忙拉住金锁。

    “我说的可是实话,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是格格小姐什么都不是。”

    “你要不要见她一面。”尔康叹了口气说。

    “见得到吗,怎么见。”紫薇一听,马上激动起来。

    “有两个方法,一个是你混进宫去,一个是她混出宫来。”

    “可能吗。”

    “如果安排的得当,当然可能。额娘可以随时进宫,我们可以把你打扮成丫头跟着额娘进宫。到了宫里,必须要有朝雨的里应外合。”

    “可是,我觉得这个办法有点冒险。毕竟,宫里的人太多了,眼线也太多了,还珠格格又出了不少事情,所以现在宫里的人对她都非常的注意,尤其是皇后,已经跟她结仇了。”尔泰说。

    “那,我们就用第二个办法,按照她所要求的把她打扮成小太监,带出宫来,这恐怕朝雨一个人完不成,还是要靠五阿哥,这事,恐怕瞒不了五阿哥了。”

    “我们信得过五阿哥。相信他一定不会泄露机密的。”

    “夏姑娘。”尔康说。

    “能不能请你们,不要叫我夏姑娘,如果不见外的话,就叫我紫薇。”

    “好,那,你们也不要公子少爷的叫了。叫我尔康,叫他尔泰吧。”

    “好,刚刚你要说什么。”

    “你心里一定要有个谱,不管小燕子是怎么做到的,她确实已经做到了,她让皇上心服口服地认了她,而且对她非常宠爱,甚至不输于朝雨。但是,如果皇上知道她是假格格,按照皇家例律就是死罪一条。你真想置她于死地吗?”

    “小燕子和我结拜过,她是我的姐姐,在结拜的时候,我诚心诚意向皇天后土禀告过,将来无论之间发生什么,我对她一定不离不弃,现在她顶替了我的地位,当了格格,我虽然对她懊悔生气,可是她还是我的姐姐。如果因为要证明我的身份而要置她于死地,我是绝对绝对不愿意的。我现在想见她一面,主要是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疙瘩一直卡在我心里,让我坐立不安。只要她一个解释,让我明白真相,我就回济南去,做一辈子夏紫薇。”

    紫薇的气魄和胸襟,让福家兄弟很是佩服。

    “那你也不用回济南,老天还有别的安排也说不定。”尔康说。

    “让我跟阿玛再研究一下,跟尔泰再部署一下,你相信我,我一定尽快安排,你跟小燕子见面的。”

    “那我先谢谢你了。”紫薇欠身。

    “不用这么客气。”

    “对了,那个朝雨格格,很受皇上宠爱吗?”紫薇好奇。

    “是啊,朝雨虽不是皇上亲生的格格,但她祖上三代都是大清的忠臣,又是珂里叶特家族的掌上明珠。她额娘去世的早,愉妃娘娘是朝雨的亲姑母,就把她带进宫抚养。她从小在老佛爷和愉妃身边长大,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是个奇女子,她既有你的温柔,又有小燕子的天真活泼,皇上待她比亲生的还亲。”尔泰说起朝雨就停不下来。

    “紫薇很是羡慕。”紫薇的眼神有些忧伤。

    “你不用羡慕,以你的学识修养,皇上也会喜欢你的。论年龄,你长朝雨半岁,是她的姐姐,你和她会成为很好的姐妹的。”尔康安慰到。

    【漱芳斋】

    “你说什么,紫薇就在你家里,我的故事你全都知道了,你不是唬我的吧,真的还是假的啊。五阿哥,你也都知道啦。”一大早,永琪众人就来到漱芳斋,尔泰毅然的告诉小燕子,紫薇就在学士府,小燕子震惊后崩溃的大哭。

    “是,尔泰都告诉我了。嘘,你小声点,这是何等大事,你还在这嚷嚷,你不要命了吗?我已经叫我身边的小顺子小桂子在院外把守,小凳子小桌子在院里把守,明月和彩霞在门外把守。现在,这只有我、朝雨和尔泰,我们要一句真话。你坦白地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格格。”

    “你可以完全地相信我们,如果我要跟你作对,就不会来问你了,就直接把紫薇送到皇上面前,就好了。”尔泰说。

    “紫薇,紫薇她还好吗,她骂我吗,恨我吗?”

    “她怎么可能会好,那天在街上看着你游行,她追在后面喊,被侍卫打个半死,幸好我哥把她救进了府里,进了府到现在,每天精神恍惚,眼泪汪汪的。”

    “那你上次为什么不说呢,你还说她没有受伤,说什么已经放人了。”

    “上次还不知道你的动机,怎么能说呢,现在是不能不说了,要不然就太委屈紫薇了。”

    “她一定恨死我了。”

    “她说她只想见你一面,听你亲自告诉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还说,就算你骗了她,你依然是她的结拜姐姐。”

    “我不是存心的,我真的不是存心的。当时我被一箭射伤了,我病得昏昏沉沉的,皇阿玛不知道为什么看了我身上的东西就认定我是格格了。”

    “尔泰,紫薇真的这么说吗,我真的越来越佩服她了。”朝雨说。

    “难道,她说的故事是真的?朝雨,什么叫越来越佩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永琪说

    “我,我......”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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