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小心伺候着,只是一点成奘王不准我在唱戏了,以免招摇,可他却不知,对于伶人来说,戏大过天,入了陵园,拜了祖师爷,便终身为戏子,虽不能登台了,但我却不敢把技艺扔下,日日深夜寻无人之地,对月诨唱,倒也风雅,只是我这样的唱功身段,却再也不为人所赏,为人所识,未免有孤芳自赏之感。
这日成奘王去洛阳公干,却把我留在府里打点内务,能抽出身来,几日不见他,也是好事,谁想成奘王刚走,老夫人便差人传话,要召见我,我惊魂未定,便只得惶惶而去,
“奴才张十八叩见王妃,王妃万福”,
“你就是煜儿的侍奴,张十八”,
“回王妃,正是奴才”,
“我对你早有耳闻,听说你做事谨慎,人也机灵,煜儿用着也得心应手,这些我听听便算了,却也不惊奇,只是这府上的下人们却说,府上出了一个玉哥儿,俊俏非凡,妙似莲花,这却有意思,来,抬起头来,让我也看看”,
我缓缓将头抬起,怯怯的,目光却不敢直视她,只是顺着眼,
“嗯——”,“好呀,果然名不虚传,这是我看你这玉哥到几分的面善,莫不是以前在哪见过”,
“王妃严重了,奴才身份低微,哪有福气与王妃有过面缘,奴才只求可以侍奉在王爷王妃身边,便是上天对奴才最大的恩赐了”,王妃不是好糊弄的人,她一定还记得我就是当年的伶官,或者她只是不确定,
“那玉哥可也会唱戏”,
“奴才,奴才——”,
“好了,”她打断我,“什么张十八,你这个妖孽,当年算你命硬,今天我到看看谁来保你”,
“王妃不会的,王妃既已知道奴才的来历,当然也该清楚奴才是如何被成奘王救下,如何成为张十八的”,
“混账”,
“王妃如果非要揪着奴才的过去,也只会对成奘王不利,王妃,息怒啊”,
“你”,
“奴才明白的,王妃是自然明白,当然奴才不会不顾王妃的心意”,我跪直身子,拿起旁边桌上的琉璃花樽,摔在地上,“奴才该死失手打碎了王妃的花樽,还望王妃饶恕”,
王妃已然恼羞成怒,又急又气,“把他拉下去,扔到奴役局里做苦力,日日让人午时三刻抽他八十鞭子,我要看着他自生自灭”
我大笑到,“谢王妃恩惠”,
“三天不给他吃饭”……
王妃果然狠毒,如她所愿,奴役局便是我的炼狱,将重活累活全都吩咐给我,还要日日挨着鞭子,不过区区八十鞭倒是微不足道,伶人从小便是挨着鞭子长大的,只是他们日日鞭策我,肉还未曾长好,便又皮开肉绽了,到了第三日新伤旧伤的,在加上日日劳作,我便发了高热,我是王妃发落的人,没人敢管我,或者根本没人会在意一个奴隶的死活,半夜里,我被扔在外面,罢了,我也累了,就这样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