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旁边,双手搭在车窗上抿唇柔柔喊了一句,“陆希岸,你放过我家人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这可能是近年来,她唯一的一次低头。
男人倚在车身上没有说话,烟雾在他的鼻息之间弥漫开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早服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服软是服软,并不代表着就此妥协。
池暮晚哪怕现在低眉顺眼,后面不高兴了还是会露出自己尖尖的牙齿。
陆希岸一只手闲适地插进裤兜里,另一只夹着烟的手就这样挑起了她的下巴,有些许的烟味带着沙哑的声音钻进了她的呼吸里,“晚晚,怎么说你也曾经做过第一任陆太太,我不会对你身边的人做什么的。”
“可是……”
可是你不还是带着顾夕去了医院,现在还借此来威胁。
“没有什么可是,”他漆黑的双眸落在她绯红的唇角上,“我只是问了一些私事,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医院亲自去问问,嗯?”
她抿唇看着熟悉的眉眼,半晌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回椅子里闭上了眼睛。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只能就此打住。
陆希岸瞧着她有些迷醉的脸蛋,直至抽完了一支烟,这才重新拉开车门上车,顺带吩咐司机将车往清水溪的方向开。
一路上身侧的女人始终没有说话,看起来就像是真的因为醉意而睡着。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陆希岸看着女人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的脸蛋,直接拦腰将人抱了下来。
人一旦认清了自己面临的局势,到底是会低软许多,譬如现在。
池暮晚除了千娇百媚这个名号,还有一个鲜少有人知道的特长,那就是千杯不醉,即使现在没醉,却也刻意没有去挣扎,乖顺地不像话。
之前言笑晏晏陪酒的时候都是没完没了地催吐,后来也都是提前做好准备,时至今日倒是将那些骄纵的毛病改了个干干净净。
这大起大落的人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