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居高位时还要舒坦。
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从小宠到大的宝贝女儿。
池暮晚找医生问了情况,然后才吩咐邢佳带了饭过来,两个人难得有机会在一起吃饭,等到吃完饭她弯腰收拾东西的时候,池建成突然就出了声。
“晚晚。”
“嗯?”她抬起头,“爸,怎么了?”
池建成微微垂下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在公司过得怎么样?”
她笑道,“挺好的啊,前些日子股票都上升了好几个点呢,您就放心吧,你女儿你还不相信吗?”
池建成视线落在她的脖颈上,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能问出那些话来。
有些事就算是亲生父女也没法堂而皇之地去问。
晚上天色刚黑下来的时候,警察说是探视时间已到,将她直接赶了出来,池建成的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晚晚,回去吧,照顾好自己。”
池暮晚脸色很僵,站在原地将沉默了好几秒,这才慢吞吞地走出了医院。
早就打通了关系,可是还是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没权没势就只能是这样抬不起头。
况且距离南安金融亏空案已经时隔多年,就算有本事翻案,也不一定会有好结果,更何况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陆希岸。
军区医院已经算是在郊区,天色如同泼墨一般被夜色浸染,路边的灯光昏暗而漫长,甚至连路边绿色的银杏叶也在地面上落下了剪影,随着晚风摇曳浮动。
池暮晚刚走出医院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了那辆红色法拉利旁边倚着的男人,脚步一下子就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