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所以才娶了我,他说他的父亲早就知道他是同性恋的事实了,他说他想让我怀孕,生下他的孩子,他说他会对我,让我一辈子都无忧无虑的,但是他不会给我爱,也不会给我性。”
李钰心尖疼得发颤。
“所以,他们联手骗了我。他在和我结婚前,就已经是同性恋了,还有了固定的伴侣,却为了有一个*能生孩子,看中我的老实,选择以欺骗的方式和我结婚;再联合他的父亲,用一个孩子,困住了我的人生。”
“自从摊牌了,周振谷越发嚣张,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了。我一直告诉自己,这不是我的错,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我还是会怀疑自己,会自卑,我一整夜一整夜地失眠,我怎么这么失败,老公是个同性恋,我抢不过男人,还要被人骗着生下了孩子。我看到孩子,看到周振谷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怒火,会恶心地想吐,我精神恍惚的时候,甚至想掐死那个孩子,想杀死所有人。”
“我想过离婚。周振谷和周父却不允许,他们周家需要脸面,周振谷需要一个温柔的太太来塑造学者形象,他们用我的孩子威胁我,如果我敢乱说,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的孩子了,没有人能理解我,娘家也不许我离婚,因为周振谷给钱了,周振谷更恶心,他跪下来,求我成全他的爱情……”
李钰早已经泪流满面,她眼圈通红,视线模糊,声线压抑,又克制不住地颤抖:“我成全他的爱情,然后我就活该葬送我的婚姻、我的青春和我的爱情了吗?”
“我所有的活力,都被这个畸形婚姻抽取了。我知道我自己病得很重,我明明觉得恶心,却忍不住去跟踪周振谷,每每看到,我就会恶心得差点连胆囊都吐了出来。”
“我尊重不同性向的爱情,可是他们的爱情,凭什么要建立在毁了另一个无辜的女人的一生的基础上。我和周振谷结婚之后,才知道,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同妻,他们的痛苦无人能理解,就算在网络上找个树洞吐槽,换来的也只会是*羞辱。”
“有些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尊重和平等,所有性向的爱情都应该得到尊重的,但他们只知道跟风,甚至扭曲思想,误以为同性恋就该高一等,其余的恋情都该为此让步和牺牲,他们内心恐慌,就害怕自己被人挂起来骂不尊重性向自由。有些人就会骂,同妻还不是贪财又放荡,人家好吃好喝养着你了,孩子你有了,婚姻地位你也有了,金钱有了,就是没*,女人就受不了了?还真是*。有些人怪制度,认为同妻就是现在不允许同性恋结婚的制度下扭曲产物,是啊,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我们被时代巨轮狠狠地辗轧了过去,他们都不知道,那些骗婚的同性恋,他们是想要一个能够生育他们孩子的*机器,和婚姻是否合法根本就没有关系。”
苏予只觉得压抑,她的心脏仿佛被放置在了一片刀尖之上,刺得生疼,光听文字描述,她都能感觉到,李钰的绝望。
李钰说着,眼睛里有血丝,唇角却忽然勾了起来:“去年的时候,周振谷的恋人忽然染上了毒瘾,轮到周振谷焦头烂额,想尽办法,想帮恋人戒毒,但毒品哪里是那么好戒掉的,就连周振谷,就算还没染毒瘾,却也慢慢地接受去参加吸毒聚会。”
“我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聚会有多脏了。”
李钰笑了出声,她冲洗了下手,看着水流缓缓地流淌过她的手,她淡淡说:“那天,是我举报的。我知道周振谷抛下了论文,选择了出门,肯定是因为他亲爱的恋人叫他去的,我控制不住我内心的恨意,我真的很想杀了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但我最后只选择了给赵树打电话,报了警。”
水流声哗啦啦。
厨房陷入了寂静,只余下两人略略显得沉重的呼吸声。
李钰说完了,好像轻松了许多,她擦掉了眼泪,整理好情绪,对苏予道:“你也不用在厨房待着了,你一看就是大小姐,不会做饭,你出去坐一会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