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首梦醒时分送给这位法官。”
林羡余毫不在意:“我要暴富!我要快乐!我要用事业换快乐,花钱买快乐!”
苏予的手被霍燃的大掌包住,在胸前合十,苏予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烟花纷飞中。
她无声地道:“新的一年,事业顺遂,一展宏图,家人安康……”她又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稍稍往后看去,只看到霍燃凌厉又柔和的下颔线条,他的肩头有浅浅的落雪,烟花声忽远忽近。
新的一年,还有,她和霍燃。
她的霍燃。
只是,谁也没注意到,屋里,孤零零地躺在桌面上的手机正在震动着,屏幕亮了,又暗下,再亮起。
闪现的是,陈言则的名字。
不知道闪现了多久,屏幕终于久久地暗淡了下去。
过了一会,一条短信发送了进来。
“阿予,新年快乐。”
陈言则伫立在窗边,老宅古朴陈旧又寂静,他看着远处天际的烟花绽放,那里是苏宅。
他低垂下眼睑,将手探出了窗外。
冰凉的雪花落在了他的掌心,转瞬融化。
他不敢去见她。
*
隔天醒来,苏予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恍恍惚惚地盯着吊灯,脑袋一片空白,她皱了皱眉,太阳穴有些涨涨的疼痛,好一会,才忽然反应过来,昨天晚上闹了许久,放完烟花后,四个人又打了麻将,还喝了不少酒。
最后的印象是,林羡余喝嗨了,抱着马桶吐,最后还拿着抹布,死活要洗厕所,谁拦都没用。
苏予转眸看了看,她是躺在卧室里的,但她不记得自己有回到卧室。
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捏着太阳穴,一边往门外走去。
别墅里静悄悄的,外面下了一整夜的雪,往落地窗外望去,厚雪积压,只有白茫茫、银装素裹的一片白,是纯净的世界。
别墅里留下的佣人,正在扫雪,扫出了一条方便行走的小路。
苏予往二楼的客房走去,连着开了几间房门,都没看到其余三人的身影,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推开了角落卫生间的门。
苏予默了默,半晌,无奈地笑了笑。
林羡余和陆渝州正互相抱着,横七竖八地躺在了浴室的地板上,最搞笑的是,他们身上盖着厚被子,脑袋后还枕着枕头,睡得一脸满足。
大约是听到了推门的声响,两人的眉头皱了皱,睫毛轻轻地动着,过了会,皱着眉睁开了眼睛。
林羡余先看到了陆渝州,陆渝州也看到了林羡余。
他们的身影在彼此的眼睛里,都是放大的。
林羡余像是没反应过来,对着陆渝州笑了起来,还打了个招呼:“嗨,好兄弟。”
陆渝州也“嗨”了一声。
然后,两人的目光都顿住了,早已停滞思考的脑袋慢慢地转动,林羡余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看了看被子,又看了看陆渝州。
“*?”她呆滞地问。
陆渝州脑袋一片浆糊,愣怔了好一会,慢吞吞地反问:“来谈谈相关法律风险和接下来的解决方式?”
苏予靠着门框,已经听不下去了,她眼睫半垂,唇畔含笑,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门板:“两位,能不能先看一下你们在哪里?”
林羡余:“……”
陆渝州看了半天,发现自己躺在厕所的地板上,即便苏家的厕所豪华得跟起居室似的,但他还是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
霍燃就在楼下,几人下去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早餐,各自落座,陆渝州喝了口刚打磨的豆浆,感叹了句:“精致男孩的生活。”
林羡余直接问霍燃:“昨晚那被子,你给我们俩盖的。”
陆渝州故意老大不高兴地讽刺:“好兄弟,还怕我躺地上感冒了。”
霍燃抬了抬下巴,示意苏予吃他剥好的水煮蛋,慢悠悠地道:“不是。”他继续道,“是陆渝州搬的,阿予昨天也喝醉了,我在照顾她,渝州说他可以照顾你,但我没想到的是,他自己也醉得差不多了,我安顿好阿予的时候,你们俩已经在浴室的地板上盖着被子睡熟了。”
“还是不是兄弟了?”
陆渝州大骂。
林羡余也愤愤不平:“我早上醒的时候,手上还捏着一块抹布,难怪厕所那么干净,感情我喝醉了,洗了一夜的厕所。”
苏予没忍住,笑了起来。
几人正吃着早餐的时候,林姨带着大包小包,回来了,她看到林羡余一点都不惊讶,但惊讶的是,屋子里还有另外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正低垂着眼睑,卷了个小小的蛋饼,塞到了苏予的嘴里,苏予反倒睡眼惺忪,张嘴就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