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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疑点,霍燃只是简单一提。
但是,就这几样证据中,就出现了这么多互相矛盾的证据,难免在旁听的群众心里留下了一个初始印象——警察是不是没有认真侦破这个案件?只是想找个替罪羊?听说,这个案子之前似乎还被检方以证据不足退回了侦查,没想到,再次侦查,居然还是犯了这么多低级错误?
霍燃提这几点,并不是为了说明警方出现错误,而是为了佐证血迹那一点。
他继续开口说:“根据尸检结果,盛晚的伤口大部分都在正面,如果,她的伤口真的是谢申造成的,那么谢申就一定是和她面对面地发生争执,面对面地对盛晚的身体造成伤害。”
“当两人面对面实施伤害行为的时候,盛晚的姿态一样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顺着力道的方向,仰面躺下,但事实上,盛晚是趴着死亡的;第二种可能是盛晚朝着谢申的方向倒了下去,但在这种可能性下,盛晚身上的血迹也一定会喷溅到谢申身上,而事实上,谢申身上并没有盛晚的血迹。同时,如果根据保洁员的口供,盛晚死的时候双手交叠在胸前,也正是说明了她没有任何的反抗和挣扎;身体下的水果刀,也可以作证地说明盛晚很有可能是手握着水果刀在自己胸前。”
霍燃的这一点,同样是说明了,谢申和盛晚并没有身体接触过,谢申不可能是杀了盛晚的人,盛晚有可能是自杀。
霍燃抬眸,扫了法官一眼:“审判长,我方请求传唤证人王晓娇出庭。”
王晓娇是案发时住在谢申、盛晚隔壁房间的人,她并非新证人,而是霍燃向法庭申请过出庭的证人。
审判长点了头,允许传唤:“请法警传唤证人王晓娇出庭!”
谢申一直在笑着,薄唇勾出了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有些散漫,又有些不屑,仿佛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和他隔离开了一般,他看到新证人出现,嘴角的笑意冷了几分,“啧”了声:“哟,还有新证人,霍律师有点本事啊,看来我可以不用坐牢了,我儿子也不用一出生,就有个坐监狱的爹了,可喜可贺。”
审判长对谢申的忍耐度大概快到了顶点,她猛地敲了下法槌:“再次警告被告人,遵守法庭纪律!”
谢申眉眼笑意更深,挂着凉薄的讥讽,倒也安静了下来。
霍燃问王晓娇:“案发当时,你住在隔壁房间,可有听到什么吗?请你详细地描述一下当时所听到的情况。”
王晓娇说:“我是早上六点左右被吵醒的吧,快捷酒店的隔音一直都不是很好,我就听到了有人在吵架的声音,所以就睁开了眼睛,看了下时间,差不多是早上六点。我躺在床上,判断了下吵架的方位,发现是隔壁屋子传来的,一直有听到男女的声音,但没有听清楚他们的对话内容。”
“他们的争吵持续了多久?”
“挺久吧,断断续续。”
霍燃看着王晓娇,直接问了重点:“除了两人的争吵外,你有听到其他的声音吗?比如搏斗声,比如呼救声?”
检察官拧起了眉头:“审判长,反对,辩护人采取诱导性发问。”
这一次,审判长站在了霍燃这边,她低着眸,在纸上写着什么,一边写,一遍淡然地驳回:“反对无效,辩护人继续发问。”
王晓娇想了下,犹豫着,然后回答:“我记不太清楚了,但印象中没有其他的声音,我没听到任何人的呼救声,也没有听到打斗声,只听到了吵架的声音。”
霍燃抿了抿唇,幽深地黑眸闪过了一丝暗芒。
他薄唇轻动:“如果真的是谢申捅伤盛晚,盛晚绝不可能不呼救,也不挣扎。法医鉴定报告也无法排除自杀可能性。所以,请法庭注意:我们不能排除被害人盛晚存在自杀的可能性。”
审判长询问公诉人的意见,检察官说的是王晓娇记忆已经不清晰了,她的证言,不能作为证据被采纳。
谢申没提什么意见,反倒一副眉目舒展的愉快表情,但细看,眼神却冰冷的,透着什么也不在乎的冷淡感。
霍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情绪比谢申更冷。
这是刑事诉讼案件,疑点利于被告人,霍燃提出了这么多有争议的点,法官怎么也不可能一下就出判决结果,所以,审判长敛了敛眸子,敲下了法槌:“休庭,明日再审。”
检察官一看法官走了,将桌上的东西一收拢,她看了霍燃一眼,胸口起伏了下,抿起了唇角,面无表情地转身追法官去了。
谢申被法警押着,他在路过霍燃的时候,停顿住了脚步。
嘴角噙着有些邪气的笑,眼底浮冰沉沉。
他歪了下头:“谢了,霍律师。”他轻轻地“啧”了声,“果然不愧是霍燃,连盛晚自杀,这么荒谬的想法都敢在法庭上提出来。”
霍燃脸上没有什么笑意,他比谢申高一些,微微垂眸睨着谢申,周身的气质是冷冽的。
他瞳孔里幽黑一片,语气冷漠:“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盛晚就是自杀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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