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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予还没想好要怎么安慰心情不好的霍燃。
隔天,她起床,拥抱了下林姨,就要去吃早饭,随意地瞥了眼手机,看到了来自霍燃的短信。
——“最近一周不用去律所了,如果你要去也可以,我不在。谢申和江寒汀的案子都还没这么快起诉,先放放。”
苏予眨了眨睫毛,轻轻地叹了口气。
霍燃去哪里了啊。
怎么这么突然?
苏予吃完了早饭,不用去律所的话,她时间就空出来了,她搬出了瑜伽垫,换上了瑜伽服,身姿轻盈,腰肢纤细,她跟随着轻音乐,深呼吸,吐气,练了会瑜伽。
冬日的阳光照进了屋子来。
苏予闭着眼,眉眼干净清澈,皮肤白净,唇色粉粉,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霍燃,胸腔里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有些大。
她吐出了一口气,鼓了鼓两腮,最后放弃了一般。
往后躺倒,躺在了瑜伽垫上。
她轻轻地喊了声:“林姨,几点了啊?”
林姨正在给苏予挂衣服,她看了眼钟:“还早着呢,10点,你饿了吗?我给你做点饺子?冰箱里还有蛋糕。”
“不饿。”
苏予从一旁的地毯上,摸到了手机,她编辑了短信:“陆律师,你知道你的燃哥去哪里了吗?”
陆渝州正在等待开庭,间隙他瞥了眼手机。
每年的这附近几天,阿燃都会回他的农村老家。
阿燃的父亲忌日就在前几天。
陆渝州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睑,眉间露出了折痕,有些犹豫。
阿燃父亲离开得很早,阿燃或许对父亲没什么记忆了,但他父亲的死又格外的不光彩,再加上他妈妈的事情……
说阿燃难过,但他这些年也照常过来了,一如既往的懒散冷淡。
说阿燃不难过,但他每年都会回老家躲避一周。
书记官已经来喊陆渝州开庭了,陆渝州一咬牙,眉目坚定,匆匆发了短信给苏予。
——“阿燃回老家了,他这几天心情不好。”
苏予眼眸漆黑,她抿着唇,偏头看着阳台的阳光,一圈圈的光束里,有尘埃沉沉浮浮。
*
苏予一直都知道霍燃的老家地址,但她没去过。
那个老家在隔壁城市的农村,位置还挺偏僻的。
苏予先导航开车到了隔壁城市,在城区加了油,又继续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县里。
为难的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到那个村庄里。
她问了路人,又顺着导航开了许久,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天色也慢慢地暗淡了下来,道路颠簸,黄土飞扬,一旁的枯树干下积了许多腐朽的枯叶,往两旁看去,树影、山影黑梭梭的,像是蛰伏在暗夜之中的野兽。
山区温度低,没过一会,居然飘起了雪。
苏予打开了车灯,亮黄的光束直直地打向了远方,光束中,细小的尘埃、雪花和昆虫起伏。
白色的雪花飘落在了挡风玻璃上,模糊了前方的视线。
雪越来越大,忽然不知道怎么了,车子忽然就熄火了,怎么也动不了,苏予几次想重新启动,引擎一阵阵喧鸣,却最终一声呜咽,没能再启动。
苏予拧眉,下了车,绕着车子看了圈,什么都没发现。
她原本想给霍燃一个惊喜的,所以根本就没告诉霍燃,她回到了驾驶座,找出了手机,这一段路连信号都很差,时弱时无,苏予举高了手机,在一个角度找到了信号。
她给霍燃拨出了电话,没等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苏予?”
霍燃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低沉,隔着遥远的电波,透出了几分磁性,有些散漫沙哑。
“霍燃。”
苏予睫毛颤了颤,她胸口起伏了下,呼吸有些重。
短短的两个字,她说得很轻,因为信号很差,霍燃那边听得的就是她断断续续的,像是吹散在风中的声音。
“怎么了?你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她声音很轻,往外面看了去,有些犹疑,“应该快到霍庄了吧,下雪了,霍燃,车子熄火了,我在半路上,可是很黑,我不知道在哪里,这里的信号有点差,我有点听不清你的声音。”
她的嗓音像是楚楚可怜的小鸟在叫,明明应该如同一根羽毛轻轻划过心尖。
霍燃却觉得胸口被人重重地一锤。
心脏躁动,声音轰鸣。
他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下,仿佛一瞬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眼。
胸腔里的心脏被火灼烧着,岩浆沸腾,流窜在了四肢百骸里。
他薄唇轻轻地动了动:“等我。”
苏予在车里等了一会,她有些困,慢慢地就闭上了眼睛,半梦半醒地睡了许久,然后耳畔传来车窗被人敲击着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规律又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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