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呢……”
苏予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
她咽了咽嗓子,去看霍燃。
酒保把霍燃的酒调好了,霍燃接了过去,看着他,问:“怎么说?”
酒保回答:“就在那个人死前不久,忘记是哪个晚上了,谢少又带着那个女人来酒吧玩过,他们俩在酒吧的后巷吵架过,被我听到了,那个女人说她想离开,谢少不肯,还说,如果她敢离开,他就杀了她。”
苏予的瞳孔轻轻地瑟缩了下。
有新客人来了,酒保还在工作时间,要去为新客人服务,不能再和他们一起聊天了,他不好意思地朝他们俩笑了笑,就离开了。
霍燃慢慢地浅啜着威士忌,苏予转眸看他,想起他刚刚退烧,拧了拧眉头:“你别喝酒了,你还生病呢。”
霍燃笑了下,没说什么。
陆渝州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拍了拍霍燃的肩膀:“走了,我开好包厢了。”
包厢是四人间,桌面上已经摆好了果盘和啤酒,门一关上,就隔开了外面的喧嚣,显得清净。
苏予坐了下来:“谢申是在骗我们吗?他两个版本的笔录都说的是他想甩了盛晚。”
“有可能。”霍燃言简意赅。
陆渝州笑:“原来你们过来是为了查案啊,我还以为阿燃今晚怎么这么好约!”
苏予笑了笑。
陆渝州继续道:“不过,谢申说他甩人,也能理解的,他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被女人甩?”
几人又聊了一会,陆渝州就问两人:“我要去蹦迪了,你们去不去?”
苏予摇头。
霍燃没说话。
陆渝州开开心心地走了,霍燃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他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包厢里就只剩下了苏予,空气有些闷。
苏予肚子有些饿,她伸手去拿桌面上的干果,吃了一会,嘴巴有些干,她看了眼桌面上的酒,心想着度数应该不高,就拿了起来,喝了下去。
包厢门又被推开。
霍燃走了进来,他视线低垂,看到苏予捧着干果盒,正在安安静静地吃,她吃东西的时候,动作很慢。
在昏暗的灯光下,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就像是一只无辜的小松鼠。
霍燃笑了笑。
苏予又喝了口酒,辛辣的味道再一次从她的舌尖流窜过她的舌根,停滞在了头皮之上。
等缓过神后,她伸出舌尖舔舔唇边的残渍,一抬眼,就对上了霍燃漫不经心的幽黑眼神。
霍燃垂着眼,鼻梁挺直,深邃英俊的脸上落了分明的阴影。
他喉结无声地上下滚动,莫名得有些干涩,他也坐了下来。
一下就注意到桌面上已经空了的酒杯,他侧眸,拧了下眉头:“苏予,你喝完了桌面的酒?这个酒度数挺高的,你刚刚在外面已经喝了一杯鸡尾酒了。”
“什么?”
苏予的头已经有些晕乎乎了,她全身有些热,脸颊更是发烫。
“你会醉的。”
霍燃叹气,声线冷淡懒散。
明明霍燃说的词语很少,语句很短,苏予就是听不明白,她伸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笑了下,一双水眸朦朦胧胧的,透着傻气:“不会的,我没醉……”
“你已经醉了。”霍燃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苏予怔怔的,头更晕了,她看着霍燃站起来了,她也跟着站起来,却摇摇晃晃,脑袋一沉,高跟鞋跟一晃,就要摔倒下去。
下一秒,她纤细的腰上就多了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箍住。
苏予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热坚硬的怀抱之中。
身后,是男人宽厚的肩膀,充斥着安全感。
她脸颊烫,眼前模糊,紧贴着男人的后背更是滚烫,几乎要灼烧了起来,鼻息之间,除了浓郁的酒气,还夹着来自霍燃的甘冽的烟草气息。
他刚刚在外面,抽了烟。
苏予挣扎了下,似是想要挣脱霍燃如铁臂一般的桎梏。
霍燃敛着眼睫,垂着眼看她,他黑眸深邃,薄唇微动,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了她的耳侧:“别动,你会摔倒。”
苏予倒是听话,立马就不动了,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慢慢地说:“我不动,但我想抱你,我不想背对你。”
霍燃:“……”
陆渝州蹦完迪,往包厢的方向走,一路上有不少的年轻女孩朝他打招呼,他笑了笑,刚想推开包厢的门,手刚碰到门把手,忽然就顿住了。
透过包厢门上的玻璃小窗,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包厢里的场景。
灯光昏暗。
气氛暧昧。
包厢里就只有霍燃和苏予两人。
而苏予,被霍燃按在了墙上,接吻。
门外是喧嚣和浮躁,而门内,让人无端地就生出一种,一切都是安静的、柔软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