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修长有力的双手撑在了桌面上,隔着厚厚的玻璃俯视着苏晟,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眸光凌厉:“苏晟,我是你的辩护律师,霍燃,如果你还是什么都不肯交待的话,检方很快就会以故意杀人罪起诉你,你没有任何可以减轻刑罚的条件,所以至少会坐牢10年,甚至一辈子,也有可能死立执。”他黑眸幽幽,寒光大盛,“10年,你会完不成学业,看不到你姐结婚,甚至,恒基集团都有可能旁落他人之手,所以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我实话。”
他嘴上说着不要给苏晟压力,气压却沉沉释放。
“你吸毒?”
“……”
“大麻哪里来的?”
苏晟沉默了好几秒,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你收容人吸毒?同学?”霍燃询问的速度放缓了,“朋友?还是老师?”
苏晟还是什么都没说。
霍燃继续问:“人是你杀的?”
“不是。”
霍燃紧紧地盯着他:“笔录里,你说你当天晚上12点出去了,直到一点半才回来,回来就发现人已经死了,那个时间段,你去哪里了?见谁了?有没有证人?”
霍燃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苏晟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他修长的双手覆盖在脸上,垂下了头,避开霍燃的视线,咬紧了牙根。
霍燃:“你是不是在保护什么人?”
苏晟颤抖着声音,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没有,那天晚上我一个人,没见谁,没有证人。”
霍燃直起身体,眉毛乌黑,瞳孔清晰,声音大了起来:“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你对你的律师撒谎!苏晟!”
苏晟苍白着唇色:“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我没杀人,那天晚上12点真的出门了,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
不长不短的会面时间里,什么也没问出来,苏晟的情绪却越来越差。
临走前,苏予已经冷静了下来,她静静地看着苏晟,指尖一点点发紧,良久,只说:“姐姐相信你,阿晟,你会没事的,我会救你出来的。”
苏晟埋进了双手里,隐隐有少年压抑无助的啜泣声传来:“姐……”
*
两人回到了律所,陆渝州正在接待一个当事人,手里的case是离婚案。
女富婆想要甩了现任,又想要现任分不到一毛钱,她咬牙切齿:“他出轨了,这个小白脸别想分走我一毛钱!我看到一个女人和他不正常。”
陆渝州喝着咖啡,问了句:“什么叫不正常?”
女富婆冷笑一声,忽然就靠近了陆渝州,手上力气大,夺了陆渝州的咖啡就放在了桌子上,拽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动作流畅,下一秒,她就靠在了陆渝州的肩头,凑近了他的脸,呵着气:“陆律师,就是这样的不正常。”
她一用力,就将陆渝州扑倒在了沙发上。
陆渝州睁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霍燃和苏予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霍燃挑了挑眉,表情冷漠,周身气质凛然不可接近:“苏予,打电话向律协举报,陆渝州律师和女客户有不正当的关系,行为失检。”
陆渝州:“……”
他心里把这个靠干工地活起家的富婆骂了个狗血淋头,英俊的脸上不得不露出礼貌的笑容,举起双手,不去碰她:“赵女士,我已经知道您丈夫和别的女人的关系了,您可以起来了。”
富婆笑了笑,起身的时候,还趁机摸了把陆渝州的胸肌。
陆渝州:“……”
富婆离开了以后,陆渝州瘫在了沙发上,像是失去了贞洁一般,忽然大喊了一声:“老子脏了!”冲进了厕所,疯狂洗手。
霍燃:“……”
苏予有一点点想笑,她看到了陆渝州,才忽然觉得,她是真的又见到了霍燃,并且离他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