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就纳闷我师傅他老人家那么手眼通天的一个神仙人物,怎么还能看上我这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哩,难不成还真是老眼昏花啦?算了,妈的个巴子,不想了,想多了就容易伤春悲夏。”
猥琐大叔难得正经,嘴角扬起一抹自嘲意味颇浓的笑意。
“是伤春悲秋。”
易水寒笑着纠正道。
“妈的个巴子,不都一样的嘛,夏和秋又没有差多少。”
猥琐撇了撇嘴,示意易水寒扔根烟给他,后者直接把一整盒黄山扔了过去。
“这顿大餐你能不能吃到还说不准,不过就算吃不到也不能让北方那个老家伙把这份气运转到他那个颇具龙虎气的孙子身上,不然你龟儿的希望就真有点儿渺茫了。”
猥琐大叔把烟点燃,目光望向不远处的那座山势起伏缠绵的小龙脉,轻声自语道。
“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哩,咋了,又想你家翠花啦?”
易水寒打趣道。
这次猥琐大叔罕见的没有反驳,背对易水寒神色没由来的一暗,半响,才缓缓道。
“翠花这婆娘是个好婆娘,不过这辈子我是甭想和她安安生生上同一个炕了,干我们这行的人,泄露天机太多不受老天爷待见,既亏阴德又损阳寿,我怕那天阎王爷一时兴起就把我抓下去和他打麻将去了,所以与其让她拥有希望后又经历绝望,还不如一开始就给她绝望,是不是这个理哩。”
猥琐大叔和易水寒待久了,也学会了他们北方人把床叫成炕,只是神色略带一点儿伤感,不曾想他孤孤单单大半辈子,临了临了还遇到这么一个欢喜到心坎里的婆娘,着实是造化弄人呐。
易水寒闻言神色没由来地一恸,也不知道该如何出言相劝,便干脆就保持沉默。
“来了!”
猥琐大叔从地上一跃而起,右手拿着桃木七星剑,左手拿着风水缸,身子猛地向前冲出八步,手中桃木七星剑势大力沉倏地插入地下,风水缸随即倒扣在剑柄之上。
易水寒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龙吟从这座并不如何磅礴巍峨的山脉呼啸而出,接着一道隐约白光聚入风水缸内,后又消散于自己周围一丈之内。
与此同时,北方一栋气势恢宏的哥特式风格别墅里传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声,一个气态出众的中年男子脸色阴沉,眸子里闪烁着不加掩饰的怒火。
男子身旁坐着一个不怒自威的老人,眉头微皱,散发着一股让人颤栗的威严。
“能查出是谁么?”
老人眯着眼,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开口询问道。
中年男子虽然地位超然,可在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老人面前他依旧不敢托大,带着一副十足下位者的姿态,摇了摇头。
“很难,这次积聚江湖中仅存的这一分气运牵涉地域太广,只是此人能如此干净利落的截取我们牵引而来的气运,想必应该位于这整条龙脉的八寸处,大概在如今A省的地域内,而且截取气运之人的手法不在我之下。”
老人低头把玩着手中两颗和田玉制的珠子,带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罢了,气运之争终究是些身外之物,你先下去吧。”
“是,先生。”
那位地位超然的中年男子恭敬的鞠了个躬,而后退出了别墅。
那位尽管年迈但豪迈气概犹存的老人看着这个汉国第一堪舆师的背影,脸上神色不动如山,看不出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