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臣连连谢主隆恩。
晔睿站在一旁看着。现在的局势他还不能完全稳稳掌控。看来,有必要在晔风远离京城的时候,剪除他的一些羽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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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
晔风已接到皇帝颁的圣旨,准备出发前往边疆戍守。
前来送行的人并不多,算的上亲近的也只有柔妃娘娘一个了。
柔妃拉着晔风的袖子,满脸的忧伤,“风儿,总归是母亲对不住你的。听娘的话,去了那儿,就不要再回来了。这里永远不会太平。还是那里清净。就在那里,和你心爱的人,白头偕老也好。”
柔妃内心有种深深的愧疚。当年慕容水带着小花香来宫里看她,和她这位昔日的好友叙旧。
还记得那天夜里刚下完一场小雨,第二天正是风和日丽,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她结缘巧合下,知道了花香身上也中了媚毒。
偶然听见华文清说起听闻此女体质特殊,能抵抗一般性质的毒药。她便寻思着,不如以花香的身体为引,将晔风体内的毒引出来。而引出的毒,自然是要进入花香体内了。
那样子的话,花香相当于成了晔风的人性续命器。
她还记得,她趁小花香熟睡时,把她偷偷抱走,准备让御医行动了。
中途,小晔风突然地闯了进来,狠狠撞开她。一改平日里温顺谦恭的模样,仿佛整个人要死了。
再后来,慕容水便将花香带走了,回到安阳,这一走就是七年,期间再也没回来过。
而晔风则性情突然变冷,去了天山真人那里,成为真人的两个闭关弟子之一。
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自责。当日的鬼迷心窍。不但令她失去了闺蜜,还让她失去了儿子。
现在,她唯一的愿望,便是儿子可以平安地度过余生。
“母亲不要如此伤心了。”晔风淡淡道,“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只是去那里养病,顺便练练兵。”
柔妃擦擦脸上的泪水,笑道:“对,我不该如此伤感。你尽管放心去就是了,这里有我守着。你的婚事,我是不会让皇上随意摆布的。”
晔风笑笑,有如冬日暖阳般清淡的脸庞此刻落上夕阳的点点余晖,“不早了,该出发了。”
华丽的马车沿着青青河畔前行。这是另一道风景秀丽的路程。沿着河流北上,便可更加快速地到达目的地。
晔风挑起车帘,望着水中随风漂流的浮萍,目光紧锁。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努力了这么久了,花香还是没能待在他身边。不知道这是命,还是他运气不好。
他清楚地明白,花香前去百花的路,是一条必死的不归路。
“所以,只能我再去救你一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