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明显乏力,京城里也连连出现官员遇刺事件,闹得人心惶惶。百花这是打算用心里战术取胜。”
“百花怎么会主动提出和亲?”这种时候,不应该乘胜追击吗?和亲就是示弱,虽然带来的是短时期的和平,但这不像一个强国会主动做的事。
“不知道。但父皇求之不得。你可知明日要远嫁百花的是谁?”
花香思索片刻,想到了那个温婉美丽的女子,“云菀。”
“没错。父皇要封她为郡主,好让她代表靖国出嫁。”
其实到了出嫁年龄的公主不是没有,晔紫月就算一个。但皇上早已为云菀和百花王子定了亲,君无戏言,不可更改。更何况晔紫月颇为得宠,皇上也不忍心让女儿远嫁百花,让云菀代替也就顺理成章。
午后,整个皇宫上空飘起飘渺的奏乐声,庄重,肃穆,欢快。赞礼官口中念念有词,神圣的经文飘扬。即使是天牢里,也能够穿透进来一丝丝美妙的乐音,若隐若现。应该是云菀的加封典礼了。
花香能够想象,一身华美红衣的云菀正跪在大红的毯子上,对着高阶上遥遥坐在金椅上的皇帝扣头行礼如仪。身穿或青色或蓝色的礼仪官缓缓引着她朝拜上天。内廷的太监拿着明黄色的绢帛圣旨朗声宣读。两列文武官员乌泱泱跪下,匍匐在地,齐声恭贺新一位天之娇女的诞生。
可是云菀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有人会知道吗?她愿不愿意孤身一人嫁到那个天涯海角之地?她对未来的夫婿满不满意?
虽远远相隔,花香却还是能深深感受到云菀心中的模模糊糊的无奈和明明暗暗的忧伤。
夜寂静地磨损着时光。
“吱呀……”牢房的铁门被推开,发出枯朽破裂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牢房中,格外的刺耳。
又是慕容云烟。
她一脸憔悴,双目通红,狠狠地摇着花香的肩膀,大喊:“晔风究竟怎么了!你快说啊!不要在这里装死!为什么他不许我去看他,甚至连府门也不许踏入半步!”
原来又是受了情伤。
“你干什么不好,非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陷害我。你所害死的小公主,也是他的幼妹,你觉得他可能原谅你吗?”花香极尽自己能想到的恶毒的话语刺激她,“这么丑恶的你,让他觉得恶心,你没有资格去玷污他的皇府。”
慕容云烟呆坐在地上,神色涣然又悲戚,喃喃自语,“不、不可能的。他不会知道的……”
“你还记得你自己都干了什么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花香冷下脸道。
慕容云烟阴狠,善变,但她的弱点也很明显,太过于痴恋晔风,因此也暴露出了自己的软肋。
慕容云烟几近癫狂地哈哈大笑,摇摇晃晃站起来,“是,没错,就是我干的怎么了?是我买通了怜儿让她替我做事,但那是因为你是白痴,连自己婢女的心都管不好,留了空子让我钻。是我调制的毒药怎么了?我讨厌你们,我就是要你们感受我的痛苦!我从小就受到万人追捧,我抛弃了那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卑微地来祈求那一个人的爱,却被那人的侍卫像乞丐一样扫地出门,你知道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吗?”慕容云烟狠狠掐住花香的肩膀,失态地、怨毒地咒骂,“都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就不会这么痛苦。我恨不得立刻把你扔下地狱剥骨抽筋,永世不得为人!你抢了我的人,我凭什么不能使手段抢回来?他凭什么讨厌我,恶心我!”
花香看着眼前因爱疯魔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